自己想要什麼,而是說出以下這番話來。
“皇子□□婚,兒臣卻是破了例的那一個。母后與母妃也為兒臣操心許多,無奈兒臣眼光素來挑剔,惹得母妃每每都很是為難。為了此事,母妃沒少以淚洗面。”
說到這裡,二皇子先對許貴妃躬身一拜,似在表示感激與歉意。
許貴妃眼含淚光,目光盈盈。
眾人聽了此言,面露怪異之色,這二皇子當眾要提的是自己的親事?
“兒臣一直覺得要娶皇子妃,自然要選擇符合心意的,這樣才能錦瑟和諧、夫妻和順,能當上兒臣皇子妃的定然不是尋常女子,所以兒臣寧缺毋濫。幸好,這次來到蒙山圍場,兒臣碰到了心儀的女子,望父皇能夠成全。”
在場的勳貴大臣們俱是譁然,只有坐在角落處的嚴霆露出了一抹自信滿滿的笑容。
皇后端莊的笑容僵住了,熙帝神色有些晦暗莫名。
“那不知皇兒可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熙帝捏著手裡的酒杯,似毫不在意的對許貴妃笑著道:“沒想到咱們皇兒也會思慕女子,可不知愛妃知曉是誰?”
許貴妃表情似嗔非嗔,搖了搖頭:“臣妾哪會得知,陛下又不是不知曉,晉兒他歷來眼光高,能看中的定然不是尋常女子。這兩年為了他的婚事,臣妾沒少操心,白頭髮都多了幾根,誰想今日他倒是自己說了出來。”
說著,她掩嘴笑了笑,似乎在取笑兒子。
二皇子微微一低首,似乎有些微窘之意。
許貴妃目光流轉,端得是一派風華絕代,“既然你父皇問了你,你便說吧,只要是良家女子身家清白,左不過你父皇會全了你的心意。是嗎,陛下?”說著,她對熙帝柔笑了一下。
熙帝並沒有接腔,對二皇子道:“那就說說看吧,朕也很想知曉我這向來眼光甚高的兒子,能看中哪家的女子。”
他後面這句話是對下首處近臣所說的,大家也不敢接腔,俱是微微一笑,不做多言。歷來皇家之事,俱是錯綜複雜,牽連甚廣,聰明一點的都不會攙和進去。這些皇子宮妃們愛演,他們也就只當做看戲了,傻子才會攪合在其中。
“兒臣想求娶威遠侯府家的嫡長女嚴姑娘,那日狼群襲擊人之事,兒臣見識到嚴姑娘的臨危不亂、鎮定自若的模樣,突然便覺得這樣的女子才能堪當二皇子妃,望父皇成全。”
場中突然靜默了下來,突然一聲清脆的響聲打破了寂靜。
眾人順眼看過去,才發現是四皇子不小心碰到身後倒酒宮人手中的漆盤,連漆盤帶酒壺俱是砸在了地上。
那宮人似乎嚇到,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叩首求饒。
四皇子似乎比她還害怕,小心的看向四周,見大家都盯著他看,更是嚇得趕忙低下了頭。
二皇子抿了抿嘴,有些不悅。這種時候那蠢笨如豬的老四打翻了酒壺,頗有些意頭不好的寓意。只是他也不好說什麼,仿若無事繼續以期盼的眼神看著熙帝。
“望父皇成全。”
似乎走了神兒的熙帝這才反應過來,問了身邊皇后一句:“晉兒看中的是哪家姑娘?”
皇后僵笑了下,“威遠侯嚴家的,這威遠侯府也是老牌子的勳貴,早年也是太/祖皇帝他老人家手下的功臣。”
太/祖手下功臣向來許多,在座眾人便有不少皆是當初開朝立國之時封下的勳貴。只是熙帝並不熟悉其名字,估計是個末流的勳貴。
見熙帝似乎茫然,皇后頗為體貼,又補充了一句,“這威遠侯嚴家的侯夫人是鎮國公的獨女呢,既然是嫡長女,那姑娘應該就是老公爺的外孫女。”
熙帝似乎終於對上號兒了,眼角幾不可查的眯了起來,淡淡的看著二皇子,“你是看中嚴家的姑娘了?”
“聽說嚴姑娘允文允武,兒臣見之一面,心生仰慕。”
熙帝微微一點頭,招手道:“去宣那嚴家的姑娘來。”
鄭海全躬身應諾,便下去辦了。
二皇子再度回到席上,場中靜得落針可聞。
上首處的皇后乃至太子等俱是神色晦暗莫名,眾人也似乎感覺出其中的機鋒,俱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那裡充當石頭柱子。
鎮國公突然朗笑兩聲,對熙帝說道:“卻是二皇子謬讚了,我那外孫女素來是個驕縱的,脾氣也不甚好,可是當不得二皇子殿下如此誇獎。”
熙帝似不在意的揮揮手,“鎮國公自謙了,既然讓二皇子看中了,定然有她的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