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遭巡邏。嚴嫣只是一笑,便斜插了過去。
這個狡猾的,還會玩障眼法!
到了地界,一片寂靜無聲。
嚴嫣找了一扇窗戶,用手輕輕一震,裡面的窗閂便鬆開了,她身手敏捷的翻了進去。
室內籠罩在一層朦朧的月色之中,所以大體還是看得清具體方位的。
嚴嫣直往床榻的方位去了,她想叫醒駱懷遠讓他點上燈。
俯下身去叫人,去發現床上沒人,正欲直起身,突然肩膀的位置被人用硬物抵住了。
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半夜三更跑到我這裡來,別告訴我你是來遛彎兒的!”
“小胖!”
兩個聲音是一同響起的。
“嫣嫣,你怎麼來了?”對方的聲音突然高昂起來,丟開手裡的火統,便抱了上去。“嚶嚶嚶嚶,你是不是想我了,才來看我的?早知道你要來,我就洗白白穿好性感睡衣,在床上等著你。”
性感睡衣是什麼,嚴嫣並不懂,但也能知曉這貨肯定沒說好話。
還未出聲,就被人沒頭沒腦親了過來。
“我可想你了,正預計著要不要摸著夜色去看你,咱倆真是心有靈犀啊!”
這貨一邊沒頭沒腦的親,還一邊訴說著無盡相思。駱懷遠要是發動鋪天蓋地似的進攻,嚴嫣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一來這貨體積太大,完全是上下左右前後都沒有躲避的餘地;二來這貨天賦異稟,他能一邊打著嘴炮,將你說得頭暈腦脹,一邊幹自己想幹的事情,臉皮又厚,推都推不開。
所以當嚴嫣好不容易推開他時,小嘴已經被親得生疼了。
“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把燈點上,我有事情和你說。”
駱懷遠這才不甘不願鬆開了手,去將燈點燃。
暈黃色的光亮了起來,此時室內的環境在納入嚴嫣的眼底。這間臥室佈置簡潔明瞭,唯獨讓人側目不已的就是那張很大的床,估計睡下五個駱懷遠都有空餘。
“有什麼事,咱們坐下說。”
駱懷遠拉著嚴嫣的手便坐在了身後的床榻之上。
外室的小安子聽到裡頭的動靜,揉著眼睛走了進來。進來看到坐在床榻上的嚴嫣後,不敢置信的又揉了下眼睛。
駱懷遠瞪他一眼,“看什麼看?沒看你家王妃來了,還不去將好吃的好喝的都端上來!”
小安子忙點點頭,嚇得屁滾尿流退下了。
這、這、他家王妃確實不同尋常,他說他家殿下半夜摸人家姑娘閨房,已經夠出格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半夜摸男人臥室的,她是怎麼摸進來的?
小安子腦海裡寫滿了一圈問號。
“你胡說什麼!”
駱懷遠笑眯眯的,舔著臉道:“我哪有胡說,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嫁給我,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他臉上的笑容是很純粹的,可以看出一點雜質都不攙。這樣的笑容在駱懷遠臉上極少見到,他平時不是賊賊的笑,就是意味深長的笑,要麼就是眯著眼壞笑。
總而言之,那種不正經的形象永遠與正能量無關。
可你能說他不是一個好人嗎?也許他有些秉性確實讓人非議,但至少在對嚴嫣之上,確實是掏心掏肺的,只差把整個人都奉獻了上去。
嚴嫣不是石頭心,所以早就被這種全然付出不求回報,被那些細微末節的點點滴滴將心捂得滾燙。甚至這段時間,她偶爾也會想象日後嫁給他的情形,想必是一定是非常幸福開心的吧。
可如今這種開心與幸福卻再度離她而去……
她的眼神不由便感傷了起來。
駱懷遠心中一陣陣忍不住的恐慌,這種感傷讓他想起上輩子。
上輩子的雲王妃,很多時候都是以極為強悍的面孔面對眾人的。可駱懷遠也是見過她那種孑然一身、滿身孤寂的樣子,偶爾露出的那一抹感傷讓人為之心悸。
他笑得燦爛如花,忙出聲打斷:“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你老公我,我將他捏碎了給你出氣。”
他臭屁的做出了一個碾壓的手勢。
嚴嫣繃不住想笑,悲喜交加的神色,在她臉上畫出怪異的弧度。
“駱懷遠,我跟你說認真的,你想個法子將咱倆的婚事退掉,我不能嫁給你了……”
對方的眼神灼灼發亮,讓嚴嫣不敢直視,忍不住垂下了頭。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後悔不想嫁給我了?你是不是看中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