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一聽到裡面有動靜,便有宮人進了來,低聲問著是否要起。
想著外面一直有人候著,再想起昨晚的那些動靜,嚴嫣窘得恨不能找個地方鑽進去。洩恨似的擰了身後那隻大胖糰子一把,一聲慘嚎響徹天際。
幔帳外的宮人似乎有些受到驚嚇,急忙問了一句。
駱懷遠一邊衝嚴嫣討好似的笑,一邊說道讓她們都下去。
“你離我遠些!”
他彷彿沒聽到似的,自己就貼了過去。
“嫣嫣,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好傷我的心,你摸摸看,我的心在哭。”
“你離我遠些,別鬧了!”
“你是不是想沐浴了?我抱你去吧!”
說著,便自說自話的將人抱了起來,往浴間裡頭去。
嚴嫣恨得牙癢癢,可惜自己被人抱著懷裡,又顧忌著不能下狠手,只能抱著他脖子咬了一口。還沒下狠嘴,對方就苦逼兮兮的叫了起來。
簡直就是雞飛狗跳!
外面候著宮人聽到裡面的動靜,也不敢再出聲詢問,等裡面叫人了,才低垂著頭魚貫而入。
進去後看到的場景便是四皇子妃披散著溼潤的長髮坐在妝臺前,四皇子坐在一旁矮榻上,可憐兮兮的望著四皇子妃。
這四皇子妃真兇!
昨晚兒裡頭的動靜不是沒有人聽見,只是當時情況不一樣,大家也就當做是那種情況難免會發生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可早上這一會兒,已經足夠人看出到底是什麼回事了。
難不成是四皇子惹了四皇子妃生氣,被打了?
早知曉婦人之中有‘胭脂虎’一類的存在,大熙崇尚三綱五常,可難免也會有例外的,懼妻的大丈夫也不是沒有的。
難不成這身邊就能出現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可四皇子可是皇子啊!哪怕他是個不怎麼中用的皇子,也不能夠如此啊!這四皇子妃真是膽大包天!
當然這些想法都是暗裡,鑑於懼怕這個‘胭脂虎’的四皇子妃,宮人們手腳輕快的服侍著嚴嫣更了衣並妝扮好。
當嚴嫣收拾完後,駱懷遠也換了一身得體的皇子常服,兩人相攜去了側殿用早膳。
早膳的內容極其豐富,侍膳的宮人俱是訓練有素,嚴嫣眼神到了哪兒,便有人主動的用銀箸夾了放在碟子裡奉過來。
對比嚴嫣的適意,駱懷遠就顯得比較苦逼了。不是說沒人服侍他用膳,而是不管他怎麼討好獻媚露出各種巴結的小眼神兒,媳婦都不理他。
嚴嫣生氣了!
是的,因為駱懷遠剛才在浴間那會兒,又厚著臉皮不顧她意願纏著她弄了一次,讓她極為火大。
用完膳,時候也不早了,兩人便往鳳棲宮而去。
蕭皇后已經在宮裡候著了。
她頭戴鳳冠,身著鳳袍,雍容華貴,滿身威儀,明明年紀不小了,卻仿若只是雙十年華,明豔讓人不敢直視。
嚴嫣行完禮,蕭皇后說了幾句‘好好侍奉夫君,早日誕下子嗣’的場面話,讓貼身宮人捧上來一尊白玉觀音,賞賜給了她。
熙帝此時正在上朝,自然是不能到場的,但也讓下面人送來了賞賜。
從鳳棲宮出來,駱懷遠討好的貼過來,悄聲問用不用叫架肩輦用來代步。
嚴嫣理都沒理他,直直往前走去。
她步速極快,於是就呈現出這樣一副畫面——
四皇子妃在前面走,四皇子垂頭喪氣的在後面緊追不捨。
夫為妻綱!
這樣一副畫面在皇宮裡出現,極為惹眼。
尤其駱懷遠在宮中並無根基,昨日在閒雲殿裡服侍的那些宮人俱是尚宮局安排過去的。宮裡龍蛇混雜,自然少不了別處的眼線。再加上這一出,還未到中午的時候,宮裡就有‘四皇子妃是隻胭脂虎,四皇子懼妻’之類的話流傳起來。
熙帝剛下朝就聽見這種說法,頓時面露不悅之色。
鄭海全在一旁哈腰笑著道:“這些奴才們也真是,四皇子妃還是新婦,也不過上午在宮裡露了一面,就流傳出這種妄言之詞。鎮國公他老人家龍馬精神,做孫女的有其外祖之風也並不稀罕,哪能如此謠傳!陛下您寬寬心,奴才這便去內侍監好好收拾那群小兔崽子!”
鄭海全這話,也算是將自己摘出來了。
要知道這整個皇宮裡,除了宮人就是太監,他作為內侍監的總管大太監,讓這種流言在宮中亂傳,也不是沒有責任的。同時也將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