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領頭幾個弄醒,問了話再說。”
這種場合自然不適合女子在場,嚴嫣便出去了,倒是駱懷遠留了下來。
一盆子涼水潑下去,人便醒了。
醒來以後,先是用特殊手段卸了下顎,各種手段輪番上。
不說,繼續來。
駱懷遠身邊有幾個江湖痞子,深諳這一套,什麼分筋錯骨手一上,這些個中看不中用的北夷人便招了。
原來這群人便是北夷王庭那處派來與‘廣義號’接頭的先驅人馬,因這處離平沙關很近,為了謹慎起見,一行人分開了行動。後面還有一批人是幫著運貨物的,只有接到先驅人馬的訊號,他們才會趕過來。
聽完後,駱懷遠啐罵:“就這老鼠膽子也敢來侵犯我大熙,若是你們一起來,我帶來的那點藥還真不夠放翻你們所有人,幸好你們膽子小!”
駱懷遠說的是漢語,李叔便當了翻譯人,嘴裡嘰裡咕嚕說了一番話。
金環大漢目眥欲裂,死死的盯著這個滿頭小辮子的胖子,嘴裡嗚嗚啦啦也不知曉在罵著什麼。
駱懷遠不通北夷話,也懶得聽對方罵什麼,李叔本想翻譯,被他揮手製止。
“罵人最好玩的方式就是,他聽著我罵,卻還不了嘴。”他一臉的壞笑,指著金環大漢對李叔說:“你告訴他,北夷人都是弱雞,是不配與我大熙為敵的。任何的陰謀詭計與魑魅魍魎均會在烈日之下,無處遁形!”
李叔哭笑不得。
與這雲公子也接觸有不少時日了,見他年紀不大,卻詭計多端,並且為人不拘小節,與跟隨而來的兵士均能打為一團。就是有點那啥,不著調,興致來了,經常會做些讓人哭笑不得之事。
例如來之前,雲公子說要喬裝成北夷的小部落,他便建議最好帶些女人,哪知他一口否決,說不用,並且甚為堅決。
到地之後,才知曉他打的主意是讓男子喬裝打扮,畢竟帶婦人來並不方便。本來見有人來再妝扮也不遲,雲公子非說臨時抱佛腳不行,讓人提前做了妝扮多習慣習慣,免得到時候露出馬腳。
話是沒錯的,就是這兩日沒少在營地裡鬧出各種笑話。
這些個兵士也個個都是老兵油子,也許一開始還會有點窘然,沒一會兒便習慣了,還沒少與其他做北夷漢子打扮的其他人‘打情罵俏’。也就是這小安子不能習慣,其他人都是處之泰然。
人截住了,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這些北夷人的下場自然不好。
該殺的都殺了,只留了那名金環大漢以作備用,那名大漢各種怒罵又被卸了下顎自是不提。
根據金環大漢所提供的時間,駱懷遠等人次日便啟程了。
他們走後,又來了一撥北夷打扮的人,一部分留下做策應,一部分緊隨其後。
……
大掌櫃被放出來後,難免有些得意,不過警惕之心還是有的。
見那批貨終於還回自己手中,被抓的下屬也俱回了來,直到運著東西出了平沙關,他才真正鬆了一口氣,不免又志得意滿起來。
“掌櫃的,你可真厲害,從沈家軍的手裡都出來了,兄弟們還想著這是要栽了。”
大掌櫃撫著鬍子,只笑不語。
出了平沙關,越往前走越是荒涼,漸漸視線開闊起來,從荒蕪的沙地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掌櫃的,還是老地方?”二把子手問道。
像他們這些做私運的,每次運貨出關車隊裡都會有一個把子手,負責統籌整個車隊事務。這個總把子手輕易是不會露面的,下面的人根本不知曉是誰,由二把子手負責號令整個車隊,也只有二把子手知曉總把子手是誰。
這樣的安排自然是為了安全起見,像這趟來的車隊,除了二把子手認識大掌櫃以外,旁人見了大掌櫃,也僅僅以為這人是二把子手的隨從,殊不知這就是‘廣義號’的大掌櫃。
說是狡兔三窟也不為過。
大掌櫃點了點頭,二把子猶豫一下,又低聲說道:“掌櫃的不怕那些官兵暗裡跟過來,藉著咱們一網打盡?”
大掌櫃猶豫一瞬,搖搖頭。
既然沈將軍放了他們,自然不會做出這種無用功的事。二把子手以為大掌櫃是砸了大筆金銀才將自己人和這批貨買出來,心中甚至對那錚錚鐵骨的沈家軍有些不屑,殊不知大掌櫃哪是砸了大筆金銀,而是手裡有別人的致命把柄。
這樣的事情,二把子手自然不知曉,但是大掌櫃心中有數。
見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