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鞭子一卷,那份奏章就到了她手裡來,定睛一看,嚴嫣大怒。
“說你是個老匹夫,你還真是個老匹夫!本王妃還是第一次見你這種人,有你這種身為屬下給上面人要女人的?你好大一張臉!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後宅進不進人,乃是我這個王妃說了算,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孫士敏一面擔心自己所書寫奏章被嚴嫣弄壞了,一面還痛心疾首說了些胭脂虎河東獅之類的話。
嚴嫣懶得聽他說話,將奏章扔去空中,手腕一動,那奏章便成了漫天飛舞的白蝴蝶,紛紛落下。之後鞭子往四處掄去,很快此處便轟響聲四起,響聲之後,顯露出來的是一片狼藉。
好驚人的破壞力!
一眾官員俱是縮著脖子偷看雲王妃,心中猜想若這通鞭子是落在孫長史那副小身板上,該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最後俱是得出其將不復存在之結論。
孫士敏見滿室的灰塵與狼藉,呆愣了好半響,而後嚎嚎大哭。
呃,哭了?
就在此時,駱懷遠急急走進來,滿頭大汗的。
一見著嚴嫣,就面露欣喜迎了過去。欣喜的表情只停留了一瞬,見到那邊如此慘狀,變成了尷尬與凝重。他靠了過去,小聲道:“阿嫣你不要生氣,孫長史其實並沒有惡意,他只是讀書把腦袋讀迂了。”
嚴嫣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孫士敏哭著就往這處來了,一上來就拉著雲王,“殿下,你看看!你看看啊!王妃實在是太過分了,此番行徑可不是一個婦人該有所為。婦人應該做甚?婦人就應該在家中相夫教子……”
嚴嫣一眼瞪了過去,“你還說,信不信這次鞭子是往你身上去!”
雲王討好的對自家王妃笑了笑,將孫士敏往邊上拽了一點點,“你少說兩句,孤王的王妃脾氣剛烈,眾人皆知,若真是要打你,孤王可攔不住。”
孫士敏本想找個給自己做主的,哪知雲王此人中看不中用,堂堂一七尺男兒,居然是個拿婦人沒辦法的。
他頓足對天哀嚎一聲:“老夫要去啟奏陛下,老夫要去啟奏陛下!”
嚴嫣閒閒的瞟他一眼:“快去吧,就說是本王妃打你了,看父皇是向著我這個兒媳婦,還是向著你這個老匹夫!”
這一口一個老匹夫的,將孫士敏的臉氣成了豬肝色。他原地轉了幾圈,仰天哭嚎了一聲:“實在是有辱斯文,老夫有何顏面存於世,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便往牆那處撞去,駱懷遠拽著他的袖子不丟,連聲勸他。
嚴嫣繼續在一旁煽風點火:“那處牆不行,是用木材隔的,選這邊,這邊牆硬點兒。你放心,你死了後,本王妃親自上表請罪。不過大抵父皇不會拿我個婦道人家如何,誰讓本王妃是個不懂事的婦道人家呢?!”
最終,孫士敏也沒撞牆,實在是雲王妃的話太氣人了。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哪能就讓個婦人給激將死了,並且死得一點作用也不起。再加上一旁有云王並幾個小官勸著拉著,孫士敏氣得直打哆嗦,倒也將這個臺階下了。
因此一事,雲王妃的名聲鵲起。
不光雲王府上下皆有耳聞,甚至傳到府外雲州境內各地。人人都說雲王妃是個惹不得的,一個武力值超高、身份地位也高的,並且極為刁蠻任性的婦人,那可真是惹不得。
人家先用身份就將你壓死了,若是壓不死,就將你弄死。人家是皇親,其夫又手握著封地內的生殺大權,弄死個人還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狀告到陛下那裡,陛下會懲治自家的兒媳婦?就算真是做個樣子懲戒一番,你人也死了,你划算不划算?
就算不提這些,僅憑著人家身後的鎮國公府,也足以傲視群雄了。
外面人一陣頓悟,怪不得此女敢如此囂張跋扈呢!
見過雲王及雲王妃相處模樣的人,也是一陣頓悟,怪不得雲王表現的似乎有點怕媳婦兒呢,原來是家傳淵源啊!
另一邊,閒雲殿裡。
“那孫士敏最近可老實?”
駱懷遠摸著鼻子乾笑,“比以前簡直老實得不知到哪兒去了。”
嚴嫣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他趕忙湊了過來,眨巴著澄亮的眼睛。
“阿嫣,你最好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媳婦兒,最可愛的婦人。”
“據說你們兩人最近成了知己,經常在一起談天說地,非常聊得來?”嚴嫣挑了挑眉梢。
“這個嘛,怎麼可能?”駱懷遠瞪大眼睛,一臉否認:“我們可不是聊得來,而是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