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日子肯定沒有之前安逸,甚至可能會被人當做假想敵來防備。
以前在兩人的交流中,嚴嫣知曉駱懷遠的願望什麼,他最大的願望就是遠離皇宮,遠離這一切,自由的、痛痛快快的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而如今他的願望還能成真嗎?嚴嫣不是太懂他口裡的自由是什麼,但可以想見日後定然沒有這麼容易。
這就是喜歡嗎?
為了喜歡,放棄了自己的好不容易得來的安逸?
他能犧牲了這麼這麼多,既然如此,嫁給他,好像也沒什麼。
見嚴嫣提起嚴霆,鎮國公皺起濃眉,“那個畜生如今和二皇子一系走得越來越近了,這次狼群之事,就算不是他做的,至少也知情,你有什麼想法?”
這幾日不光太子一系著手在查那事,鎮國公也沒拉下。
因著有嚴嫣幾個當事人提供完整的訊息,再加上鎮國公所查到的東西,鎮國公已經差不過將事情來龍去脈還原了個差不多。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套中套。之前那個套,是針對太子而去,可惜被嚴嫣一行人突然闖入打亂了佈局,讓太子逃了出去。之後的一個套,則是根據當時那種情況臨時佈局出來的。那些人想利用太子的貪生怕死及推沈祁、四皇子做替死鬼的事情,來造成太子失德的鐵證,拉太子下臺。
許貴妃手中的人並不多,唯一能得她信任又能參與進這種機密事,唯屬她的親弟弟許向榮無疑。
當日嚴霆是和許向榮一起進了狩獵區的,之後又那麼湊巧的出現,由此推斷嚴霆一直跟著許向榮,當日定然在。也就是說他眼睜睜看著女兒被狼群包圍,甚至做出放棄女兒性命的決定,只為了成就二皇子的大業與自己的前程。
這才有鎮國公的畜生一說。
嚴嫣抿著嘴,深吸一口氣,道:“孫女本是想讓孃親與他和離,可是阿陌——”
鎮國公又拍了她肩膀一下,“這事你不管,外公來辦。”
“外公——”
“你好好的看著你娘和阿陌,然後專心備嫁。賜婚聖旨若是下來,婚期大概會定在一年左右之後,畢竟皇子大婚不同尋常,光禮部準備便需要花不少時間。現在你先回去,免得你娘掛心擔憂。”
嚴嫣點點頭,便往威遠侯府的氈帳快步行去。
還未到近前,就發現翠萍和梅香兩個站在帳外,滿臉焦急的模樣。一見她回來,便急步過來,說侯爺來了。
嚴嫣並不意外嚴霆會來,之前若不是外公過來,嚴霆就將她帶走了。
來幹什麼?不外乎質問為什麼打亂他的盤算。
外面的動靜,裡面的人似乎也聽見了,就聽嚴霆在裡頭暴喝一句,“你這個孽女,還不給我進來!”
嚴嫣抿抿嘴,掀了門簾,踏了進去。
只見嚴霆坐在上首處,沈奕瑤坐在一旁,嚴陌也在,一臉防備的看著嚴霆。
“你幹甚如此說阿嫣!”沈奕瑤不滿道。
嚴霆臉色如鍋底,黑得厲害,整個人都充斥在一股狂暴的氣息之中,不復往常淡定。
“你自己問問她幹了什麼好事!哪個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拒了二皇子的求娶?為了不嫁二皇子,不惜自汙。如今倒好,攤了一個萬事不中的四皇子,你滿意了?”
沈奕瑤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知曉嚴霆滿身怒火的來了,說要等她的好女兒,其他再不說。
怎麼倒扯上婚事什麼的?什麼二皇子四皇子?
嚴嫣言語簡潔的將事情說了一下,一旁的嚴陌聽得小嘴都合不攏了。
也就說以後駱大哥是自己姐夫了?
沈奕瑤聽著,眉頭越皺越緊,之後聽到是許給了四皇子,倒是和緩了神色。
“嫁給四皇子,總比二皇子好。”
四皇子就是遠兒那孩子,雖說人胖了點,但人品沒得說。
見著母女二人自顧自的說自己的,再加上這句四皇子比二皇子好,嚴霆再也沉默不了,掀了身前的案几。
“無知婦孺,人中龍鳳不選,倒選了個蠢笨如豬的。”
嚴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滔天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嚴嫣扯扯嘴角,“你若是有什麼不滿,可以去對聖上說去,這是陛下賜的婚。”
“你不提這些還好,哪個給你的膽子讓你當眾現醜的,你不光將自己貶低得一文不值,你那什麼老而不死的惡婆婆說的可是你祖母?你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看我今日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