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洋洋得意。可在上位者或者強者來看,卻是貽笑大方,蠢不自知。
我想踩你,那麼就是踩了又如何,有本事你踩回來。
不得不說,鎮國公雖看似思想簡單、行為粗暴,這也是一種大智若愚。我不需要和你費什麼心思,我認準是你,那麼就是你了!我對你個後宅婦人不好動手,你不是有家人嗎?反正都姓裴,姓裴的都不是好東西。
鎮國公這人戎馬一生,頂天立地,從不會跟婦人斤斤計較。可隨著對威遠侯府後宅瞭解愈來愈深,對那兩個姓裴的女人可是深惡痛絕。
當然,罪魁禍首還不是這兩個,那個一樣不會放過。
“嚴霆可能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什麼都不要管,只管顧著你和阿陌就好。”
嚴嫣一個激靈,望了外公一眼,點點頭。
“蕙娘那裡,我問過她,她有幾分把握將阿陌調養過來。先試試看吧,如若不行,外公再想別的辦法。阿嫣別怕,有外公在。”
嚴嫣眼圈一紅,心中感動至深。
沒想到在她不經意之間,外公已經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其實回去的這些日子,她面上不顯,壓力卻很大,總覺得很多很多事情都壓在了自己肩膀上。
憤恨、憋屈、氣惱、無奈……種種交雜的情緒,讓她越來越尖銳,就像渾身長滿刺的刺蝟。她知道這些日子,身邊的丫鬟們都有些怕她,因為她給人的感覺就像蓄勢待發的狼,一個不對,就想上去咬人一口,也只有面對阿陌的時候,她才能鬆緩下來些許。
此時聽到這話,卻是一陣從心底泛上來的如釋重負。
“有什麼事就安排人回來遞信,那些丫鬟婆子舅母都交代好了。”沈二夫人也在一旁說道。
“還有外祖母,你娘要是再說你,你就告訴外祖母,我叫她回來替你訓她!”外祖母有多麼疼愛她娘,嚴嫣可是知道的。雖外祖母說的有些不著調,但嚴嫣能感受到其中袒護與關心。
“你個老婆子盡瞎叨叨,我告訴你,那沈奕瑤一日不改,她就不要上我鎮國公府的門!”鎮國公又拍起案几。
鎮國公夫人噘噘嘴,沒敢反駁。她雖疼女兒,但也知曉輕重的。
嚴嫣重重的點點頭,將哽咽嚥了進去。
沈二夫人瞄了門那處一眼,突然笑道:“祁兒,你縮在門外幹甚?賊頭賊腦的。”
沈祁乾笑著從門邊摸進來,先對鎮國公兩口子行了禮,才走到自己娘身邊。
“娘,我哪有啊,不是見阿嫣來了,想叫她出去玩兒。”
沈祁這幅樣子把屋裡人都逗笑了,鎮國公夫人笑著道:“好了好了,不說了。孩子們難得來一趟,讓他們好好出去玩兒去。阿嫣你和祁兒玩去,把阿陌也帶上。”
“是,外祖母。”
嚴嫣去次間領了嚴陌,牽著他往外走去。嚴陌個頭小,身子弱,所以只能慢慢的走,一向喜歡瘋跑的沈祁沒法只好放慢自己的速度。
走出凝暉堂,沈祁抱怨道:“駱小胖知道你今日要來,早早就開始準備了,說要弄個叫花雞什麼的吃食,我想提前見識下,他還不讓,非說是給嫣妹妹備的。”
沈祁不知道,這叫花雞用來釣的可不是嚴嫣,而是他。駱懷遠不好出現在人前,只能勾著沈祁引著嚴嫣去。苦逼的心思自是沒法提,為了見到小王妃,駱懷遠可是拼了,最近可沒少想方設法哄沈祁讓他提接小王妃來鎮國公府。
一路去了清苑,靜湖畔的水榭之上,駱懷遠已經在那處等著了。
老遠見那邊有人走來,他急得抓耳撓腮,想衝過去吧,又覺得太顯,只能坐在那裡,仿若椅子上有釘子似的坐立不安。
直到嚴嫣走到廊下,他才驚喜萬分的站了起來,道:“嫣妹妹,你來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強制鎮定了,殊不知連沈祁都面帶取笑之意,更不用說嚴嫣也是滿臉笑容。
“駱小胖,你就這麼盼著小阿嫣來啊,瞧你急的。”
駱懷遠乾笑兩下,還是湊了過來,“這是嫣妹妹的小弟嗎?”
一看被小王妃牽著那病弱瘦小的男童,駱懷遠就對上輩子的小舅子嚴陌掛上了號。
上輩子小舅子也是這幅病怏怏的模樣,整日臥病在床,小王妃沒少在他身上費心。
幾人進了水榭中坐下,嚴嫣將嚴陌抱著放在椅子上,才道:“這是我弟弟,嚴陌。阿陌,這是駱大哥。”
“小阿陌,你叫他胖哥哥就好,你看他是不是很圓。”沈祁逗弄道。
駱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