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菜式都是小廚房針對兩人最愛吃的菜所做,嚴陌吃得很滿意,吃完後又喝了一點湯。
膳罷,他問了一句,“要不要去看看娘?”
嚴嫣問道:“你覺得呢?”
他沉吟一小會兒,搖搖小腦袋,“那還是不要了吧。”
“坐一刻鐘,然後起來散步消食,才能午睡。”
小阿陌乖巧的點點頭。
……
聽完嚴霆的講訴,老夫人忍不住怒拍一下矮几,罵道一聲‘蠢婦’。
這母子二人有相同之處,都覺得沈奕瑤這人蠢不可言,卻從來不會檢討自身,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那你預計怎麼辦?”老夫人眼神複雜看了兒子一眼,有些心疼。
嚴霆坐在那裡,神情淡然,“還能怎麼辦?當爹孃的不可能永遠和兒女置氣。”
老夫人心疼得直哆嗦嘴唇,頹然道:“也就是說一切要重新開始了?這鎮國公也忒不是東西了!我當初就不贊同你娶她,瞧瞧……”她手遙指錦瑟院的方向,“只會哭,還勞我兒子去安慰她。攤了那樣一個爹,如此難纏!當初就不該聽你爹的,讓你直接娶了玉瑾多好!”
嚴霆沒有出聲。
他爹身為嫡子,卻生來體弱。公侯之家傳承先嫡,再長。他爹雖身子不好,但佔了個嫡長,於是得了這威遠侯之位。按理說,一個當家人身體不好是不宜繼承爵位的,可他祖母性子剛強,又只生了這麼一個兒子,不願讓旁人摘桃。
從個人來講,自然是自己繼承了爵位比較好,但站在威遠侯府這塊牌匾之下,從傳承上講,卻應該是能者居之為宜。
他爹身子不好,所以沒辦法領差事,他祖母不容人,祖父去世,便將所有庶子全部分家了出去。府裡倒是清淨了,可是一點助力都無,連個臂膀都沒有。他祖母不會做人,處事刻薄,幾十年來將一些親戚、姻親什麼的都得罪了個遍。
而他爹,限於身子骨,只能扛著這威遠侯府的牌匾,卻一點功績也無。
爵位只是爵位,真是有實力者還得看權勢、官職、亦或是陛下的另眼相看。威遠侯府什麼也沒有,截止到嚴霆出生長大,這威遠侯府經歷幾代本就沒落,又因當代威遠侯無能,已至最末流的勳貴。
最末流的勳貴其實還不如一個官宦之家,最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