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這幾年府裡狀況不好,你們也是知道的,現在幾個小子和丫頭們都在慢慢都長大了,都要說親,聘金和嫁妝都是少不了的,所以才會有削減不必要開支之舉。”
到了現在,老夫人都不願意說實話。
她當然不願意說實話,怎麼來說威遠侯府的產業都不是嚴霆一個人的,不提大爺和老夫人的情分,庶子分家怎麼來說也要分上一些,更不用說三房的三爺還是個嫡出的。扯到財產親兄弟都會鬧崩,老夫人又怎麼可能會告訴大家,家裡的錢都被嚴霆用了,現在連生計都成了問題。
能遮掩一天,是一天。
“至於二丫頭,如若屬實,這種行為絕對不能姑息。趙媽媽你去紫玉軒一趟,把嚴倩和裴姨娘給我叫過來,還有嚴茹和嚴玲。”
……
最近府裡暗中湧動,嚴嫣當然沒放過各處的動靜。
從薛氏罕見去找陳氏,她便注意到了,之後薛氏和陳氏去了榮安堂,過了一會兒,老夫人派人去叫裴姨娘和嚴倩並嚴茹嚴玲,嚴嫣便感覺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日子,她雖緊閉凝香閣大門,低調做人。但畢竟身處在威遠侯府,府裡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有必要知曉的。
她整整衣裳準備去趟榮安堂。
“姐,你準備去哪兒?”
嚴嫣一愣,“去趟榮安堂。”
嚴陌從炕上要下來,燕兒趕忙拿了鞋子給他穿。
“我也要去。”
對於弟弟,嚴嫣是沒什麼抵抗力的,她牽起他小手,“咱們就去看看,去了別亂說話。”
“好。”
……
趙媽媽很快便回來了,說裴姨娘和二姑娘馬上到,並幾不可查的對老夫人點了下頭。趙媽媽去的時候,那碗已經涼了的燕窩還扔在在桌上,算是人證物證確鑿。
嚴茹和嚴玲先到的,跟著一頭霧水的裴姨娘帶著嚴倩來了。
裴姨娘進來時,嚴茹正在老夫人跟前哭訴。
“……孫女並不是眼饞那衣裳和吃食,孫女是氣她們那種態度,合著全府上下都在節衣縮食,她嚴倩就比別人高一頭……”
薛氏笑著一把將嚴茹拉進懷裡,斥道:“你也是小性子多,老夫人不這就給你做主了嗎?怎麼說那也是你堂妹,你個當姐姐的還要跟人計較!”
她這姑娘還是小了,殊不知話點到即止便好,說多了只會惹人煩。老夫人已經有了主張,要不然也不會將人都叫了來。
裴姨娘臉色有點難看,見這情形就知道嚴倩惹了事,她瞪了嚴倩一眼,嚴倩縮著脖子也不敢吱聲。
裴姨娘兩人剛站定,嚴嫣帶著嚴陌也走了進來。
“祖母,這是怎麼了?鬧這麼大陣勢。”
嚴嫣一身藕荷色繡蓮瓣纏枝紋的褙子,水青色折枝花褶裙。小臉白潔如玉,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嚴嫣習武,所以她從小身姿挺拔,比同齡女孩們高一頭不說,走路的姿態也與旁邊不一樣。脊背直挺,走路似有彈性,儀態並不粗魯,並多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生機勃勃。
她並嚴陌上前給老夫人行禮問安。
在不是請安的時候,老夫人是見不得這‘作妖的小東西’的,可人自己來了,也不能攆走,她還得撐著笑,“阿嫣怎麼來了?陌兒也來了。”
態度很親熱。
“見外頭天氣涼爽,孫女便帶弟弟來看望祖母,這不還未進門便聽到裡頭有哭聲。”
“也沒什麼,你妹妹惹了禍,我叫她來問話。”
嚴嫣哦了一聲,去一旁墩子上坐下,擺出一副要看戲的姿態。
老夫人清清喉嚨,面色嚴肅的望了一眼嚴倩,又轉向裴姨娘,眉頭似皺非皺,“管家之事交予你,你也別光顧著外面,孩子也得管教。我下令府中縮減開支,怎麼到倩丫頭那裡就成了鋪張浪費了?”
先有嚴茹的衣裳燕窩之說,然後是老夫人的鋪張浪費,裴姨娘已經差不多瞭解是什麼情況了。肯定是倩兒那丫頭又忍不住在大房那兩個姑娘面前顯擺,落了把柄在人手裡。
裴姨娘想說什麼,被薛氏稍有些尖銳的聲音打斷。
她坐在紫檀透雕卷草紋藤方椅上,左臂擱在扶手上,薄如刀片似的嘴不停張合著,直往裴姨娘兩人戳去。
“她不光鋪張浪費,還目無尊長,怎麼來說我們大爺那也是長,就是二叔見到還要叫聲大哥,擱二姑娘嘴裡就滿口的不屑了?什麼叫我們大房寒酸,什麼以為別人都跟我們一樣,我知道裴姨娘管著家,面子大,可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