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點幸福可言的道路。
男人啊,從來都會為自己的卑劣行為找到自以為很好很圓滿的藉口,什麼是真愛?那不過是他們為了自己的私慾,為了逃避負責而找出的一種合理的藉口。
“你的孩子是孩子,那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莊慧吟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你要知道,就是知道身份的關係,可心已經做了整整二十年的私生女了,她已經長大了,她也會戀愛,她也還要嫁人,難道你要她一直活在隱暗裡看不到一點曙光嗎?”
看著他,看著他還要一意孤行,莊慧吟有些意興闌珊了。
她就站在樓梯口,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什麼都不再說了,臉上又恢復了那種無動於衷面無表情的樣子。
“你想一想,可心跟梓穎,她們兩個怎麼說都是親姐妹。可是今天,梓穎居然叫人把可心打了,這種事情要是傳到外面去,那就是醜聞。”
“你也知道是醜聞?”莊慧吟面無表情地接著說:“姚家,出現在你身上的醜聞還少嗎?”
“你……”姚廣元再一次被氣著了,他指著莊慧吟的鼻子,狠狠地說:“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這是在跟你商量,是在求你嗎?”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莊慧吟我今天就告訴你,可心是我的女兒,不管你們同不同意,她是一定要進姚家大門的。你最好做好心裡準備,還有管好你的女兒!”
她的女兒!呵,這真是她聽過的最好笑的話了。
姚家發生的不愉快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到已經到了酒店的兩個人。
穆天宏還是第一次見到姚梓穎這樣不說話,只是滿面笑容的望著,眼裡滿滿的都是柔和。不知不覺中他也收起了那副只在外人面前有才的冷酷表情,掛上了溫和的笑容。
也許是兩個人越來越熟悉了,那種刻意表現出來的誇浮與張狂都不知不覺收斂了起來,都留給對方一個最原始的本性。
姚梓穎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穆天宏這樣對她笑了,可是她依然會覺得胸口一陣悸動。她已經不是那種天真而單純的小女孩了,相反的她的心態其實已經活得很蒼老了。可是這樣的一種悸動,卻讓她跟個小姑娘似乎有點按捺不住。
姚梓穎一手按在砰砰跳動的心口上,忍不住臉就紅了。她橫了穆天宏一眼,有那麼一點惱差成怒的意思。
看著她惹成緋色的臉蛋,穆天宏就真的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整個人竟有一點飄到雲端的感覺,這種兩情相悅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真的能叫人慾生欲死。
說出口話,不知道能不能反悔?姚梓穎懊惱極了,她真的是太沖動了。果真是每個人的心中都住著一隻魔鬼啊,它總是會有特定的時候,迷惑你麻醉你,讓你不能反抗,只能任它為所欲為。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穆天宏突然就悶笑了起來,她這樣不知覺就流露出來的小動作真是太可愛了。
望著他又開心又得意,眼裡還閃現出赤果果調戲的神色,姚梓穎突然就暴起了,她操起床上的枕頭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暴打,“叫你調戲我!叫你調戲我!”
穆天宏趕緊抱著頭討饒,“好好好,我不調戲你,換你調戲我。”
“你……你……你是故意的。”
穆天宏捉住她不安分的兩隻小手,將枕頭從她手裡解救了出來。他認真地看著她,是那種眼裡心裡只有一個人存在的專注。姚梓穎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一股油然而生的顫慄從手指到胳膊,最後竄到了心臟。
她忍不住把手從他略顯溫暖的手掌裡抽了出來,重新操起枕頭一把將自己的臉矇住,她亂了。她必然要找到什麼來掩飾這種突如其來的懂,那種感覺真是太熟悉了,曾經她在祁韋喬的身上找到過。
可是,後來,一個不小心被他弄丟了。
姚梓穎慌亂之中又有些害怕。她在怕什麼呢?她不知道,她好想知道答案,可是將將要呼之欲出的時候,一股木蘭花香就被她吸引了鼻音。
穆天宏不喜歡看到她苦笑的樣子,她不該是這個樣子的,那樣的表情與情緒都不適合出現在她身上。她天生就應該是幸福的,是那種被捧在手心裡的幸福。不管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他都一定會要要地保護她的。
他斂去了臉上的笑意,更加專注地看著她。
她很看,是那種一眼就很亮眼的好看,並且很耐看,無論看多久都不會生厭。她有飽江滿的額頭,如畫一般的雙眉,線條格外挺直的鼻樑,和淺紅含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