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剛得到的線報,讓他快要絕望的心又死而復燃了。
三年前南海水寨寨主救起一位毀容女,收為義女,臉被治好後仍舊帶著半張面具示人,如今已是南海海域最大海賊女王。
風卓雲嘴角輕輕勾起,看來他要親自去一趟南海了,好好去懲罰一下那個叫做戰清泠的女人,竟然一消失就是三年。
“聖旨到,風卓雲接旨!”
侯府的人都慌忙跑出來接旨,風卓雲無法,只好出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夏丞相後面說了什麼風卓雲一句也沒聽到,他只知道皇帝竟然派他去南海剿匪。
他是要去南海,但不是帶著軍隊去剿匪的。
見風卓雲不願接旨,夏銘心眸子閃了閃,“你們都退下吧,我有話但對對小侯爺講。”
眾人都聽話退下,閭陽侯和夫人還擔心地望一望兒子,沒想到皇上竟然會派風兒去剿匪,這不是要讓風兒往火坑裡跳嗎?
眾人不知那天夏丞相對著風小侯爺說了什麼,只知道風小侯爺聽後便高高興興拿著聖旨領著軍隊朝南海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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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行軍,大軍終於到達臨沭縣。
晚上的時候,來不及休息,風卓雲便悄悄前去水寨找戰清泠,他一定要在今晚弄清楚,否則心難安。
憑著風卓雲的功夫,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出水寨,絕對是小菜一碟。
憑藉殘影樓的情報,風卓雲很容易就找到了水寨寨主的住處。
此時是夜深人靜,人們早已進入了睡眠,那座竹樓卻還亮著燈。
阿泠,你還沒睡在忙什麼呢?
緩緩靠近,透過窗戶的縫隙,他看到了,真的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她正在伏筆寫畫。
她的臉全好好,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嬌柔紛嫩,光潔如玉,沒有一絲瑕疵,如同剝了殼的熟雞蛋。
他很慶幸當時幫她偷了冰魄珠,他很慶幸她從他手裡搶走了靈芝仙草。
她看著比以前更加嬌弱了,這樣一個嬌弱的人兒要擔負起整個南海水寨的責任和戰家滿門的血海深仇,他心裡為她疼惜著。
他已經知道慕容雅給他下藥是慕容懺與司徒明希暗中策劃的,儘管他現在沒有將慕容懺怎麼樣,但是也暗中使了不少絆子,慕容懺的帝王位子並不坐得那麼舒適。
他知道阿泠一直在蟄伏等待時機,所以他在等,等著和阿泠一起報仇,阿泠想要親手手刃仇人,他一定會幫她,不管那人是誰!
沒想到只是一口深呼吸便引起了戰清泠的注意,“誰?誰在外面?”
戰清泠暗器襲來,風卓雲忙避開,心裡不由暗歎小野貓的功夫長進之快。
暗器沒射中,戰清泠便分身出來與風卓雲戰了起來。丞解以新。
兩人交手而戰,只是一會,風卓雲便試出了戰清泠的武功套路,便不再逗她,反手一轉,將戰清泠困在了懷裡。
戰清泠銀針在手,想要刺下去的時候被風卓雲眼疾手快抓住,“丫頭,你想嗎,謀殺親夫啊,三年不見,你還是野性難改啊,不過呢,爺喜歡!”
熟悉的聲音,令戰清泠大腦頓時短路,她竟然聽到了騷狐狸的聲音,是做夢了嗎?一定是,騷狐狸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呢?
肯定是最近想她太多了。
“喂,小野貓,走什麼神啊?難道爺的魅力下降了嗎?看來要讓你重新記起咯。”
風卓雲摘下臉上的黑色麵筋,頓時露出妖孽般的臉龐。
深邃的臉部輪廓,飛揚的劍眉,帶笑的狐狸眼,高蜓的鼻樑,還有性感的薄唇。
不錯,此人正是騷狐狸。
“喂,丫頭,你幹嘛掐我。”風卓雲捂著被戰清泠掐紅的手背,嗔怪道。
戰清泠才嘻嘻一笑,“嘿嘿,疼了,不是做夢。”
風卓雲好笑道:“你怎麼不掐你自己?”
“我怕疼,狐狸皮厚。”戰清泠老實道。
風卓雲緊緊地抱著戰清泠,彷彿要將她揉進到自己的骨血裡,頭抵著戰清泠的肩膀,深情叫道:“阿泠,阿泠,阿泠,阿泠……”
戰清泠任由風卓雲叫著,每叫一聲,她就答應一聲,兩人這樣一叫一應,好不厭煩。
直到很久很久,風卓雲才抬起頭,認真地看著戰清泠,“阿泠,真好,你還在,我知道你不會捨得我一個人孤獨終老的。”
戰清泠也深深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