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真的忘記了。”
江水沒回答,楊梅等了一會兒,又繼續說:“明後天我可能也不去了。”
江水蹙了蹙眉,沉吟了一會兒說:“是因為昨天的事麼。”
昨天的事。楊梅想了一會兒,才明白江水說的是什麼事。
他以為她在鬧脾氣。
“不是。”楊梅說。
“哦。”江水很快掛掉了電話。
楊梅聽著手機裡突如其來的嘟嘟聲,感覺莫名其妙。
她想,江水的情緒是不是有點古怪。
☆、開車喝酒被男人發現的女人
請假的這三天,孫威公司找不到他人,電話也不接,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李豔心情不佳,楊梅就陪著她到處逛街,幾乎把市裡所有商場都走了一遍,新買的衣服鞋子堆起來像一座小山。
走進家門的那一刻,李豔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楊梅把東西整了整,笑看她:“這會兒高興了?”
李豔累得直喘氣,根本沒力氣回答她,但還是笑了。回頭一看全是戰利品,她隨意摸過來一隻袋子,取出裡面的東西,看了一眼扔到一邊。
楊梅見了就說:“我的衣服你就扔啊。”
李豔說:“誰讓你的衣服比我的好看。”
楊梅拾起地上的那件,抖了抖,李豔在下面說:“楊梅,你穿這件特好看,你面板白,穿草綠就更白。”
話音剛落,李豔又在那堆袋子裡翻翻找找,半天,終於摸出一條純黑的擴口短褲,拎起來展示給楊梅看:“然後你搭這個,顯得你腿又長又細。”
楊梅說:“我腿本來就又長又細。”
李豔兇巴巴地推了楊梅的小腿一下,說:“別刺激我你。”
吃過晚飯以後,李豔就拎著大包小包回了家,三天時間,她已經冷靜下來,出門前,楊梅再次囑咐她,要是被孫威欺負了,千萬別哭別急,只要一個電話,她就會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援助。
李豔走後,楊梅收拾了碗筷和這幾天的戰利品,泡了澡後就上床睡覺。
燈都熄了,她忽然從黑夜裡睜開眼,再次點亮床頭燈,拿出手機發了一條資訊——
我明天學車。
收件人是江水。
過了許久,楊梅的手機才震動了一下,她點開來看,只有一個字的回覆——嗯。
真是符合他一貫的作風——簡單無趣,不說一句多餘的話。
不過這就夠了。
楊梅看完簡訊才關機關燈,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楊梅起了大早,她穿了隨意的T恤和牛仔褲,才過了幾分鐘,她又回到臥室,把這一整套都脫下來,重新選了一套換上。
換上的是和李豔一起去買的新衣服,草綠色的上衣,純黑的短褲,鞋子也是嶄新的,是一雙白色的棗糕涼鞋。
照鏡子的時候,江水的電話來了,他車停在路口,楊梅掛了電話就跑出去。
一車四人風馳電掣,轉眼間就到了駕校。
楊梅還沒吃早飯,到了駕校就先下車,去外面早餐店買了點吃的,等她吃好了,張西西已經在場地裡跑了兩圈,停在她面前,剛好換上她。
她一坐進車裡,就感覺氣氛不太對。
江水雙手抱胸,皺著眉不知看向哪裡。後座的張西西垂著腦袋,表情落敗。林陽倒還算正常,只是安靜地坐著,但在楊梅看來,林陽能安靜地坐著,這本身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楊梅很識時務地沒有開口說話,她沉默地啟動車子,拉手剎,踩離合,掛一檔,緩慢地駛向直角轉彎。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緊,腳下也不輕鬆,像是繃著一根筋。她有預感,像是要出事。
果不其然,她連最簡單的直角轉彎都壓線了。
她沒洩氣,假裝剛才是順利透過了,直接奔向倒車入庫。
車技靠練出來這句話果然不假,倒車入庫本來就是她最弱的一項,幾天沒練習,她左右倒兩次,兩次都出框。
這時她心虛地撇頭看一眼江水,江水不知看向窗外哪裡,總之沒看著她,也不知道她剛才入庫的窘態有沒有被他發現。
到了側方停車的時候,情況更加糟糕,她連口訣都忘記了,不曉得是要左幾把右幾把,怎麼對杆子也完全記不得。車屁股碰上立杆她真是一點也不意外。
曲線行駛還算馬馬虎虎,她自我感覺尚可地奔向了坡道。
楊梅握著方向盤的手出汗了,滑的很,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