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
紅頭髮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想起在北京的時候,陳一沉故意使絆,逼江水喝一箱子冰啤。
“難怪……難怪你敢答應了。”紅頭髮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酒瓶子又空了一隻,道,“你這是高人不露相啊!”
江水又要開新的,紅頭髮快速按住他的手,哄著說:“行了行了,見好就收啊你。”
好不容易江水停了下來,紅頭髮又道:“看你這麼喝,怎麼,借酒澆愁呢?和女朋友吵架了?”
江水淡淡地看他一眼,沒什麼表情。趁人不注意,又開了一瓶。
“臥槽我也是防不勝防啊!”紅頭髮翻了個白眼,默默開始收剩下的酒瓶,嘴上嘀咕,“都放我這兒,看你怎麼拿。”
酒瓶子都在他腳邊上,看了兩眼,覺得放心了,這才去看江水。他連續幹了兩瓶,這是第三瓶。已經喝得相當慢了。
看著看著,忽生出一絲悲憫來。
一個在髒兮兮油乎乎的大排檔喝悶酒的男人,一個甚至連酒錢都付不起的男人。在這寒冷的冬夜,平白讓人覺得心疼。
紅頭髮想,他剛到北京那會兒,也和江水現在這樣子差不離吧。後來李雲解救了他,讓他不至於窘迫到抱著棉被躺在樓梯上睡。
江水勾起了他落魄的回憶,讓他從內心深處對這個男人有了同理心:“喂,”他用腳尖踢了一下江水的腳腕,道,“沒什麼過不去的坎,人生嘛,肯定有不如意。我以前窮得要死,現在兜裡不也有千把塊的。你比我能賺錢,現在這世道,有錢就是大爺。”
江水喝酒的動作停了停,紅頭髮趁機把他酒瓶子搶過來,還剩下點兒酒沫,他一仰脖,替他喝了。
“你一走就沒回來,也不打聲招呼,氣得雲姐快半個月沒開口說過話。她這個人吶,喜怒都藏在心裡,外表看起來嘛事兒沒有,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這時候,江水終於開口說一句:“抱歉,連累你們了。”
“沒。”紅頭髮說,“連累不至於,就是日子不太好過。我也好一段時間沒見著雲姐了,前兩天她打我電話叫我過來辦點事,我哪兒敢不答應。”
紅頭髮頓了頓,細細看著江水的表情,忽的笑了出來:“你就一點兒不好奇我過來辦什麼事?”
江水沒反應。紅頭髮一搓鼻子,道:“你行,夠冷淡的。”
冷不防地,江水道:“事兒辦妥了麼?”
紅頭髮搖搖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