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牆壁上的掛鐘,“過了這幾天就好了。”
施潤在他洗漱的時間裡去隔壁主臥拿了他的襯衫西褲,皮帶腕錶,搭配一套。
為他系領帶的時候,時不時抬頭,幾番猶豫又低下去。
下頜被男人大手捏起,這人皺眉:“說!”
施潤手裡不算熟練地打著領帶結,忽而嘆口氣,打量著他嚴峻的神情,放輕聲音說道,
“昨天我先去的GE,和蕭靳林透過電話,我不敢說我的直覺百分百準確,但是我真的覺得,他很奇怪,感覺他並不是真的要把你搞垮,我都覺得他沒下狠勁兒。”
蕭雪政眼神漸露不耐和陰霾,盯著太太,嗤了一聲:“怎麼,你是覺得他對我手下留情了,不然我情況更慘?”
施潤氣,“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嘛。”
“那你什麼意思?”他偏了下腦袋,修長食指颳了一下太陽穴,似笑非笑有點玩世不恭。
“蕭靳林最後那句話我到現在還記得,他說這場戰爭又更深的意義,但我不知道是
什麼意思。”
施潤看他要聽不聽的,急的拽了一下他暗條紋的矜貴領帶:“叔叔!卓億的危機度過了就算了,你就當我夾在你們兩個人中間,真的為難,你別太狠,GE畢竟我呆過,有感情,不扯上蕭靳林,我也不希望GE垮掉。”
他抿著薄唇,臉色不好。
直到施潤遞上公文包,他仍舊不開腔。
五官微微沉著出門了。
施潤跑下樓,在別墅門口從後面抱了抱他。
被他冷著臉嫌棄地扯開。
她嘿嘿地笑,又被他轉過身狠罵幾句,她笑容更歡。
知道他是聽進去了。
……**……
上午九點。
蕭雪政到公司,總裁專用電梯上三十樓,外間偌大一片辦公區都是總裁辦的。
男人西裝革履冷厲沉穩地經過,眾秘書頃刻間挺直腰板繃緊神經,沒辦法,老闆經過哪裡,威懾力太強大。
蕭雪政走過一處時,停頓了一下。
唐小夕抬頭,微笑。
男人的眼神,平靜無波,也可以說有那麼點笑意,可看久了就讓人覺得無端有股怖氣。
進了辦公室,內線打給季林。
季林拿著一個手機進來,直接給蕭總。
蕭雪政接過,放在耳邊。
“就是說這兩天的跟蹤,沒見她有什麼動靜?”
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蕭雪政點頭,結束通話,把這支特殊手機甩給季林,眉宇擰著,深刻的五官一股子寒氣。
“蕭總,這個唐小夕究竟是不是蕭靳林的人?”
季林疑惑:“如果是蕭靳林的人,那現在GE這樣了,她不該沒有動作啊?您特地讓她每個重要的會議都參加,她怎麼就沒把情報給蕭靳林露一露?還是她察覺到您在懷疑她了故意試探她,所以她不敢?”
辦公桌後長腿交疊的男人,倚著椅背,雙手交握在大腿上,眯了眼眸似的笑笑。
“季林,憑你感覺,唐小夕是個什麼樣人?”
季林思忖:“工作中來看,她年紀小小,但能力還不錯。不過不會處事為人,秘書辦一票女孩子對她評價都不好,說她嘴挺毒的,得罪了不少人,我看著她家境應該不錯啊,三千多的助理工資,可您看她中午什麼時候在員工餐廳用過餐?來這一個多月,去的都是對面一頓好幾百的飯店,一個人獨來獨往,看誰也不屑似的。”
蕭雪政眼底笑意更濃,“她和蕭靳林肯定有不淺的關係,關乎男女之情,她頭頂一股子怨氣你看見了嗎?一種可能,她大家小姐由愛生恨,得不到蕭靳林所以來GE的死對頭公司,接近我,幫我打垮蕭靳林,完全是她大小姐一個人在沒水準的遊戲。”
季林也這麼想過,不過……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她上次有意讓我看中那兩個海外投資公司,我查過,那兩個公司和GE沒什麼往來。而且,我始終忘不了A市法庭,施為律和顧振濤兩個人看見她的眼神。沒教養的小丫頭一個,查來查去這麼久,查不清她的來歷,不過也沒關係,這場仗快完,把她收拾掉,管她是誰的人,滅了省事。”
季林一瞧,老闆眼底,笑意哪裡還有,森森明滅的,一股狠戾。
這才是這男人的真面目,往前對唐小夕好的時候,季林都為太太不平過。
季林又覺得老闆真真實實可怕,臉上笑著,心裡殺著,除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