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瞪眼,長髮散散團坐在床上,被唬得敢怒不敢言,扁著嘴看他,就會命令人了!
蕭雪政懶理,冷著老臉轉身拿起公文包,來不及去次臥給孩子們早安吻。
身為總裁,上班又遲到了,全因家裡有個頭疼小無奈。
……**……
雖然很生氣他命令式的婚禮,不過施潤整個早晨還是沉浸在了粉紅色的泡泡裡,對著鏡子總髮現自己咧嘴在笑!
她多在意這個婚禮啊。
因為四年前她是被賣給這個男人的,是交易,別提婚禮,可憐委屈得連結婚證都沒見過。
還一直以為嫁的是個糟老頭。
後來,姆媽那件事更是剜心剔骨……
如今再回首這些,心裡淡淡的仍舊有刺痛的感覺。
不過對於婚禮,施潤也有自己的考慮和想法。
婚禮和讀大學這兩件事,施潤得仔細想想先後順序。
雖然結婚證一直在他手裡,兩人關係是合法夫妻,但婚禮就相當於一個儀式嘛,告知天下她是蕭太太了。
如果先婚禮,再去讀書,施潤怕嫁了人正式當了小主婦,他又急著讓她生孩子,那她想幹點別的什麼事都難。
如果先大學畢業,好歹她也是本科文憑,眾人眼裡嫁給他,底氣是不是更足?
施潤不想當女強人,但很相信一句話:女人,要有學識,價值觀念,信仰,目標,這些硬體東西。
他在萬人之上,就算深愛你,你也不能心安理得渺小得一直存在於山下。
距離,差距,這些是可怕的。
所以婚禮真談起來,還得好好和叔叔商量呢。
……**……
送孩子們去幼兒園,施潤開車返回,接了媽媽,一道去醫院。
醫院裡病房,蕭靳林已經在了。
施潤進去,看見男人身側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女人,淡雅的紫色套裝,長腿併攏斜在一側,黑色高跟,身形苗條,氣質漂亮。
蕭如書和昨天的樣子沒差別。
唐意如嘆了口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聽蕭靳林和主治醫生說話。
施潤有些走神,再度朝沙發上的女人看過去。
黎毅雅手機處理了簡訊,察覺到探究的目光,站起身,衝施潤微笑:“你好。”
蕭靳林帶來的女人,施潤立馬想到小寶,自家人團結一致,所以心底先入為主就生了不爽。
不過臉上也會裝,“你好,我是蕭靳林的妹妹。”
黎毅雅一頓,不瞭解蕭靳林的家世,蕭家背景很嚴,不免泛酸地調侃,他妹妹挺多。
主治醫生出去,蕭靳林視線看著床上的老人,抬手捏了下眉心,側了修長的身軀面對唐意如:“如姨,還有兩天,醫生說父親不醒,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不會再醒。”
唐意如目光放在床上,心情複雜,昨晚並沒有睡好。
蕭靳林商量著又道:“誰也不想。如姨您別自責,事已如此,我和您說說我的決定,萬一父親真的成了植物人,我想他的心願是呆在A市離您近點,那我不會把他帶去香港了,這邊我會請專人照顧。如姨您繼續您的生活,念著父親的好,肯來探望他老人家,您就隔三差五來醫院陪陪他,行嗎?”
法律上唐意如和蕭如書還是夫妻。
不說法律,情分也在。
蕭靳林這個決定,百分百尊重了唐意如。
唐意如點點頭,低聲嘆著說:“雖然我對他拿不出做妻子的心,但感情還在。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探望他,跟他說說話,這些是應該的,靳林你放心。”
施潤聽見媽媽的話,心情複雜,給小寶發過去簡訊,告訴她蕭如書恐怕醒不了了。
這個結果誰都有準備。
唐小夕回覆:爸爸醒的時候不開心,睡著什麼也不想他會輕鬆些。我下午去醫院。
蕭靳林要走的時候,才簡短地向目露兇光的施潤介紹了一下:“這是黎毅雅,香港代中公司的老闆,GE的合作物件。”
施潤眼睛要把他挖了一樣,眼神在替小寶質問:除了合作物件呢?!
話說昨晚蕭靳林不是追出去了麼?怎麼的沒追上小寶?這還帶了個女人過來見養父,幾個意思?
施潤窮著急,要爆。
……**……
時近中午,唐小夕開始忙碌起來。
陸銘站在餐廳盆栽的位置,今天穿的斯文,格子襯衫圓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