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定製西裝,那邊的人已經送了過來。
山莊宴會廳大門,金碧輝煌,GE公關部的美女們穿著禮服迎接不次前來的商界名流們。
施潤取了蕭靳林那套價值不菲的西裝,直接送到了山莊二樓他下午訂的休息間,心裡是……有些事要和他說。
二樓獨立的休息室,門沒有關。
施潤敲了三聲,不見響應,索性推門進去。
休息室很大,施潤剛走幾步就聽見裡間蕭靳林的聲音,難得聽見他失控,語氣清冷近乎怒吼。
施潤嚇了一跳,高跟鞋就踩得重了點,裡面立刻有動靜,門開了,男人手裡攥著手機,長指繃得明顯,來不及收斂的皺眉表情,看向她。
“蕭總,您的衣服。”施潤雖是這麼說,卻觀察他。
原來是在跟人打電話,對方是誰讓他動怒了?他好像在訓斥,也不像是訓斥下屬,施潤僅聽到的幾句中還夾雜著粵語,說了什麼她完全沒懂。
蕭靳林看她眼露茫然,知道她沒聽見電話內容,隨即抬手,略顯得蒼白的修長手指擰了擰鼻樑。
繞過施潤,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長腿分開,手肘抵著大腿,剝了一顆薄荷糖。
施潤把衣服放到他沙發一側,他好像有點累,含著糖都不見眉間舒展,不開腔地沉默看著她,眸底有絲絲縷縷的情意。
施潤忽略該忽略的,與他對視。
她還是瞭解他的,這個樣子其實是不開心,從心底都沒發出半點打敗卓億的開心情緒。
施潤盤算著等會兒要說的,先忍不住問了出來:“蕭靳林,我不是你們男人,我真不明白,贏了你不開心,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這是什麼關乎尊嚴的有意義戰爭嗎?”
275。276:晚會,他突然天降
他聽言倒是笑了出來,非常輕懶地一抹淡笑,風歌霽月,斯文儒雅。
施潤真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哪裡像個商場上殺人不見血的狠角色。也可能是他太會隱藏?
施潤不禁皺眉,更認真地看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質問明顯在被他取笑餐。
蕭靳林的眼神變得溫柔,他直起挺拔的上身,長腿交疊,形似放鬆,咬著薄荷糖看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前夫這麼廝殺是一怒衝冠為你這顆小紅顏?”
施潤根本沒緩衝的時間,小臉爆紅斛。
他卻突然傾身,手伸出摸了一下施潤做好髮型的頭頂。
她的空氣劉海,被他手指穿著撩過。
施潤怔住,一時忘了退後。
只覺得他的手指溫度和感覺,令人無力又微微心顫,不同於蕭雪政那般總帶著一些強勢霸道的力度。
兩人間沒有曖。昧,他的眼神微斂又剋制,像在看著一件足以令他心碎的美好物事。
蕭靳林把手放下來,依舊看著她,眼神專注兒溫潤:“為什麼懷疑自己的魅力?施潤,你活得像個小太陽你知道嗎?長期處在黑暗中的男人會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你,你溫暖了別人你自己不注意,你不知道收斂,可這就是你的天性。有些人,太久沒見到光芒,看見了一點光束就會追隨,即便知道自己終究靠不近,遠遠看著也好啊。”
施潤不知怎麼回應,話題突然變成她不懂的深邃。
她只是想問:“你和他究竟是怎麼結仇的?可以告訴我嗎?搶了生意還是……我只是想說,這世上沒有化解不了的糾葛,你們心平氣和的……”
施潤看他好笑的神情,知道自己又幼稚了。
卻不知,就是這份幼稚,同時打動著這兩個男人。
蕭靳林藏在心裡諸多心事,他只是不能說,局勢沒有給他任何張嘴的權利。
他忽而抬頭,這個男人笑起來會讓人晃目,可此刻他的笑容卻有種辨不清的模稜兩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他說:“是我主動挑釁你前夫的。”
施潤有些驚。
蕭靳林看向她,她上來給他送衣服的心思,他兩眼端凝出來,索性誤導:“施潤,我從沒說過我是什麼好人,蕭雪政和葉離的事,你知道吧?”
施潤又是一驚,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四年前你收到一些照片?那是我郵寄錄影帶給顧珏,顧珏剪輯了給你的。欺負葉離的顧珏那夥人裡,有一個被挾持的膽小男孩,負責錄影,他沒碰過葉離,卻掙不開顧珏的恐嚇,做了錯事,後來蕭雪政一個一個為葉離報仇,尋到了那個男孩,侮辱了那個內向自卑的男孩,讓他再無顏面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