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顧,也要欺負了她。
男人不要命的迫切索取一個女人,多半和男性不可侵犯的自尊有莫大關係,尤其那是雪政的心病,無藥可醫,對身邊女人的乾淨程度特別苛刻,很容易犯猜忌。
醫生隔一個小時出來報告手術情況。
反正也是等。
紀遇南不是第一次充當潤兒和雪政之間的知心哥哥知心姐姐了。
這兩個人性格上有一部分出奇地一致,就是倔,一個高冷,一個死犟,一個三十幾歲不會談戀愛不知女人心,一個二十歲更是懵懂泛白。
他索性把鄭天涯這事兒問出來。
一問施潤就哭,一聲一聲遇南哥哭著叫著,那樣委屈不堪。
紀遇南瞅著,眼裡心裡都是疼,給這孩子擦擦眼淚,“彆著急,你慢慢說。”
施潤抽泣著,把事實講了一遍:
“……我本來打算先打工在經貿大學旁聽,後來是鄭天涯偷聽了菜菜的電話,知道我在這裡,他找過來我也很突然,他表明對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和他相處就像從小一起到大的熟人。轉學手續這件事我一直在猶豫,不想欠他人情,但他說的也對,社會的確現實,文憑很重要,我離開叔叔也不能一直自暴自棄,總要做打算。”
施潤望著紀遇南。
紀遇南表示理解,點點頭。
女孩睜著紅通通淚濛濛的大眼睛,總算有個人理解自己了。
她繼續說:“鄭天涯說就當這次幫忙是之前我為鄭媽媽治病把自己嫁了的感恩,而且我會還他錢,兩不相欠,可是叔叔不知道怎麼了,看見那份轉學手續就沒了理智,他當時說話很難聽,就篤定我和鄭天涯不乾淨!我受不了這樣的汙衊,他說的那些話我不想複述,不比羞辱來的輕,我就氣上頭了,和他對著幹,也說了特別戳心的話,叔叔就……他就……”
174。174:未來二十四小時是危險期【二更】
施潤抬起繃白的小手,緊緊捂住自己淚漣漣的臉。
紀遇南聽罷,長指按住眉心,特別無奈。
一個兩個,就是不知道張嘴說明白,所有活動都在心裡,不給對方看,對方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能明白嗎?
子虛烏有的事硬生生被這倆奇葩弄成了奪命戰爭踝。
瞧這孩子委屈的,可雪政又好受到哪裡去?說得清誰對誰錯嗎?
男人俊彥的眉宇低垂下來,嘆息般:“潤兒,你的叔叔他……怎麼說呢,從前的經歷讓他內心信任的部分很脆弱,敏感了些,有些逆鱗你不能碰,當然這不是你的原因,你很無辜,你想了解我會和你細說,他為什麼特別在意你身邊出現什麼異性。”
施潤抬頭。
紀遇南語重心長:“潤潤,你現在說的這些話,假如你今晚和你的叔叔說明白了,心平氣和的態度告訴他,你和鄭天涯真的沒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你受苦,他也受苦嗎?”
施潤……低了小腦袋,抿起白白的小嘴巴。
“你知道你的叔叔已經愛上你了嗎?”
施潤身軀驟然一頓,呼吸悄悄急促起來。
紀遇南笑了一下,摸她腦袋:“他一定不承認。而你傻得,只信了他嘴上的話。你肯定感覺得到的,你叔叔這人內斂有點過分,上一個女人讓他變得自卑不自信,骨子裡又很大男人,所以越是在意一個人,有時候越是冷漠。”
“其實男人大抵類似,你才二十歲,男人方面,尤其是成熟男人方面,你捉摸不透也正常。哥哥慢慢分享給你,我們這種年紀的男人,心理,想法,思維模式。”
“但是丫頭你記住,女人是水,有時候就要像水,不是讓你委屈自己,而是兩個人都氣衝上來的時候,稍微緩一緩,愛他對嗎?那就為他放一放驕傲,為他軟一軟。相愛的兩個人,用氣對方傷害對方這種激烈手段來謀求在對方心裡的烙印,我覺得很幼稚。你覺得呢?”
施潤默默然,鼓起小嘴兒,反駁不了。
“至於Z市發生的那件事,我不在場,但我詳細瞭解過,潤兒,雪政傷了你,我不替他辯解。他沒有不信你,事情很複雜,葉離用禍害自己性命的方式禍害你,雪政內心隱約是明白的。深愛過的女人變成那樣可怕的人,擱誰誰堵難以相信。況且,他有他的無奈,他答應過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要保全葉離一條命。全部難以啟齒的事,等他覺得能說出口的那天,他會告訴你。生生剝人傷口這種事,我們不做也罷,你明白麼?”
施潤似懂非懂,由此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