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閨蜜家調養了好幾天。
醫院外,夜幕下的賓利裡,季林臉色看著帶病的蒼白。
咳嗽幾聲後衝老闆說:“蕭總,當時太太從手術室出來,褲子底下還滲了血,和所有剛流產的女士一樣,脆弱悲傷,看著就要倒,況且胎兒的遺體我也看了,之後被顧珏拿走,胎兒……絕對是打掉了的。”
男人坐在後座,長腿交疊,暗影下的五官薄削如雕,一根一根,不停地抽著煙。
觸及當年的這些事,他的神經難掩痛苦,這疼痛,和時間無關,一輩子都會刻在心裡最深處。
簡子俊說看見的是大約兩三歲的小女寶寶,剛才給紀遇南打電話,紀遇南的欲言又止。
蕭雪政長吸一口煙,仰頭吐出厚重的煙霧。
他的心下沉。
四年,除了心能約束自己,沒有誰規定分開後的雙方必須空白。
她若是給別的男人生下了孩子……
蕭雪政惶然地閉上眼睛,心臟裂口,突然一慟,不願意再想下去。
……**……
當天下午約四點,施潤回到沿海這座城市。
沒有立刻回家見寶寶們。
飛機上聽蕭靳林的仔細分析,下飛機的這會兒,說不定身邊已經有了他在這邊的人跟蹤著。
越是危急關頭,越不能著急露了馬腳。
出於慎重的考慮,施潤忍著見寶寶們的焦心,提著行李回到GE大廈。
公司裡呆到下班時間,和王奶奶溝透過,也和寶寶們扯了個合理的謊。
下班後,施潤去的GE的員工小區。
已經跟蕭靳林提出辭職,手續正在辦理,安排去向的這幾天施潤儘量不去見寶寶,免得把跟蹤的人帶到了寶寶們面前。
在買去往外省的汽車票。
汽車票不像機票火車票,需要嚴格的實名制,帶著寶寶們坐汽車走,相對安全許多。
走了以後,蕭靳林會暗中出力,阻攔他的追查。
施潤到了外省,會繼續輾轉到三線小城市,先過了這一陣再說。
絕對,絕對不能讓他找到寶寶們。
找到了,她連辯駁的任何一點可能都沒有,根本不用做DNA,光看孩子們就知道,這是他的種。
三天過去,所有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深夜一點,施潤聯絡王奶奶,讓老人家勞心費神收拾點孩子們穿的衣物和一些重要的東西。
今天晚上就帶著孩子們遠遠地離開這座城市。
兩點半,施潤提著挎包,包裡是銀行卡身份證重要物件,一身不佔地兒的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