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在手裡搖晃著灑出來,她弓下孱弱的身軀,縮在地上。
不知什麼時候,被淚水洗的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一雙男士修長簡約的白色休閒皮鞋。
黑色褲腿,褶皺堆在精緻的鞋口。
很長筆直的一雙腿,精幹凌厲。
這人在她面前蹲下,施潤眼裡,模糊龐大的影子。
她聞見一股似乎在哪聞見過的薄荷味,甘冽清凌入了鼻腔。
眼前出現一隻骨節修長的大手,這隻手用溫和隨意的力度,把她撒了半杯的酒拿開了。
施潤抬頭,雙眼被一張遞過來的暫白的紙巾擋住。
202。202:姆媽死了,不是去世,是死了,她死了,死掉了
紙巾垂在她面前,被她啜泣的呼吸吹得一動一動。
她不接,那隻漂亮的男人大手就沒動,不知道是有耐心還是興趣昂然。
“謝謝。”
不知怎麼的,她覺得這無聲的互動頗為熟悉,沒有拒絕踺。
接過了紙巾,眼前的視線沒了遮擋物,明晰了。
施潤把面巾紙蒙在臉上,擦了一把,嗓子抽。搐帶著她細瘦的身體整個也在動。
視野搖晃加上燈光昏暗,很久她才慢慢看清眼前這個人的身形輪廓。
他以非常俊雅隨意的姿勢蹲著,一膝點地,男人襯衫袖捲起的一條健康膚色手臂,露出腕錶,撐在曲起的另一膝蓋上。
施潤目光迷茫地再往上,瞥見一抹線條極其深刻的下頜骨,工筆雕刻般,他的整個輪廓給人非常明晰的感覺,硬朗,卻清越出塵。
這是一個長得相貌極好,並且氣質還要勝過長相的男人。
施潤對視上那兩道泓潭般無波的眼眸,他在看她,不帶審視,不帶情緒,微斂的平和目光。
她眨眼睛的時候眼淚又墜出來。
男人隨手抽了第二張紙巾,慢條斯理地遞過來。
施潤想起他是誰。
飛機上那位一直給她遞紙巾的好心先生?
那一次兩人並未打照面,她一直說謝謝,他全程呼吸都很輕,更別說出聲。
現在面對面,他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