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而是琢磨甄甫玉為什麼推我,難道是不想讓張堅強再往裡放槍?我趕緊再把手伸進去,撥開鐵柱,將門推開。
在推開門的剎那,一個人影從裡面跌了出來,趴在地上半點動靜都沒有。我把她翻過來一看,竟然是女工程師!
第20章 地下迷宮
我趕緊把她拖進墓道,藉著墓道微弱的光線,我發現她的臉呈青紫色,渾身僵硬,兩隻手緊緊地攥著拳頭,身上滿是塵土。我還以為她死了,剛才抓我那一下只不過是迴光返照。可是當我當我仔細觀察她的臉時,卻發現臉腮一股一股的,雖然幅度很小,但我敢肯定她嘴裡有東西。
等我把她嘴掰開,裡面冒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定睛一瞧,竟然是個蛇頭!這蛇還沒死,但不知道為什麼,它的反應相當遲緩,連吐信子的力氣都沒有。等我把它從女工程師的嘴裡撤出來時,驚訝的發現,蛇身已經相當乾癟,像是被人榨乾了體內的所有營養似得。在蛇的尾巴上,還掛著一個銅錢和一道黃符。
我低頭看了看女工程師,心裡一陣驚訝,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恐怕就是南茅不外傳的延命之術,將她自己和蛇的命綁在一起,只要蛇不死,她就不會死。但長時間水米不進,就算是用出這種招數,也只能保證她陽氣不斷而已,現在早已經虛弱至極,不吃點大補的東西是很難醒過來的。
大興安嶺別的東西沒有,就人參鹿茸這種玩意兒多,可現在身處大墓,上哪找這些東西去。沒轍,我只能用刀在手指上割開一條小口,擠出血喂蛇,先保證蛇不死,女工程師就有一線生機。
我讓張堅強揹著她,張堅強還老大不樂意,說要不是因為她和秦教授,這山也不用炸,更犯不上跑到這來送命,說句難聽點的話,死了活該。
可我卻不這麼想,先不說她們也是被市裡派來公幹的,由不得自己。就算是非要把這個帽子扣在她們頭上,但至少她們比我和張堅強有能耐,也算是個幫手,再不濟,也能透露點大墓後面的訊息。
和墓道里不同,暗門後面一片漆黑,而且走廊非常狹小,我倆只能一前一後往裡走,還得低著頭。最關鍵的是,走廊的拐角、岔口非常多,走個兩三米就得拐一次彎,眨眼功夫,我倆就迷了方向,連來時的路都找不到了。
走了約莫五分鐘,我就突然停了下來,張堅強一腦袋撞在我後背上,咧嘴就吆喝:你停的時候敢不敢給我打聲招呼?我還以腦袋瓜子撞牆上了呢。
我沒搭理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牆壁,半天之後才開口問他:強子,你有沒有發現,這地方咱來過?
這黑燈瞎火的,我哪能看出來。
我伸手一指牆上的小坑:這座墓的建造非常精細,這個坑肯定是當初建造時,工匠不小心留下來的。幾分鐘前,我就留意過它,現在又出現了,咱們該不會是在兜圈子吧?
張堅強有些慌,直勾勾的看著我,雖然啥都沒說,但他心裡想的什麼,我門清。如果真的是在兜圈子,我們很有可能跟女工程師一樣,被活活困死在這。為了弄清楚,我從褲腿上撕下一塊布扔到地上,然後和張堅強繼續往前走,結果幾分鐘後,我倆果然在地上發現了剛才撕掉的布。
張堅強急的在原地直打轉,我心裡也不敞亮,要是被什麼妖魔鬼怪弄死,也就認了,可現在啥都沒見著呢,就被困死,也忒窩囊了。
正犯愁的時候,突然,我們後方傳來一陣說話聲。我和張堅強同時一愣,趕緊豎起耳朵聽。
老鵰,你到底有譜沒譜啊?
都到這了,你急什麼,這種陣法,在茅派叫地煞陷陣,在我們馬派叫做死迴圈。甭管叫啥,反正是很難破解。
啥狗屁陣法,我就想知道咱啥時候能到主墓室。都來一天一夜了,不是被蟲子追,就是被女屍追,我特麼腿都快跑折了。
你還有臉說呢。來的時候,咱說得好好的,進了墓,萬事聽我的。可你小子哪次聽我的了?我讓你別開燈,你特麼非得開燈。剛才在女眷墓室,我明擺著跟你說棺裡的女屍已經變了,你非要開啟看看,要不是我道行過硬,咱倆就交代了!
我哪知道她那麼兇啊。
我心裡一陣冷笑,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他倆明明比我來得早,反而走到我後面去了。我衝張堅強使了個眼色,背上女工程師,趕緊往前走,否則萬一幹起來,我倆不是對手那可就壞了。
剛才聽老鵰說,這迷宮是死迴圈,我這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死迴圈憑我的道行,是根本沒辦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