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火拼,是各地刑警的頭號威脅,不可消除的威脅,刑警在他們的眼裡,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因為黑狐幫辦起事而來利索簡單,而且無聲無息,從來不會留下任何可以讓人探求得到的蛛絲馬跡,甚至,處理人連屍體骨灰都不會留下,所以,這兩年以來,在道上可謂是聲名鵲起,成了炙手可熱的黑幫組織。
只是,想到這兒那麼問題來了,黑狐幫同他有何關係,又為什麼會救他,他們有何企圖?
從某種稱呼上來說,穆家黑幫勢力和黑虎幫勢力應該是兩種敵對的勢力,正所謂一山難容二虎,穆家黑幫作為黑道上幾十年的老幫派,一直德高望重,而黑狐幫作為新派,按理說應該是要將老幫派擠下去然後獨霸黑道勢力的,可是他們一直並未有任何行動,甚至在南非救了他,這是一件頗為讓人費解的事情。
看來,要探查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不過,現在他倒是有一計,不知可不可行,姑且先試試。
撥通了遺傳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男人聲如洪鐘的聲音,“老大好,有何吩咐?”。
穆念琛吐出一口煙霧,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想辦法派幫裡的人給我混進黑狐幫,將黑狐幫的內部精確訊息給我掏出來”。
“屬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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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
昏昏沉沉的下雨天,是個睡覺的好日子。
禾瑾十分機智的把握住了這個好日子,彼時正躺在病chuang上睡得天昏地暗。
禾罄見禾瑾睡著了,覺得甚是無聊,找了一本關於財經管理的書來看,大抵是書上的數字跟她八字不合,又或許她早飯吃太多了,總之,二十分鐘之後,她加入了禾瑾的隊伍。
沈橈拿著策劃案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禾家倆姐妹睡的慘絕人寰。
此起彼伏的打鼾聲完全不符合豪門千金高貴冷豔的氣質就罷了,肆意橫流的口水是幾個意思。
禾瑾的口水沾溼了醫院潔白的被子和枕頭,禾罄的口水沾溼了醫院潔白的chuang單,她們無聲的向世人展示著她們高大上的技能——用口水作畫,這將成為繪畫史上的又一大創舉。
沈橈本想離開的,可是恰好他今天閒的肝顫,外面又下著雨,一來一回折騰的挺麻煩的,所以留在了這裡,決定一邊工作一邊等待禾瑾從睡夢中驚醒。
他是繼穆念琛之後的又一個工作狂,他的工作地點無處不在,公司,家裡,醫院,商場,甚至是廁所。
沒錯,確實是廁所,作為一個從小在班裡沒有出過前三名的五講四美的學生,他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稱號,學霸,而學霸是怎樣煉成的,廁所煉成的。
在無數深夜裡,他蹲在廁所門口孜孜不倦的學習,只因為廁所有燈。
沈橈沒有高貴的出生,儘管他比很多權貴看起來還權貴,但他確實只是一個農村出生,農村長大的孩子,所以他童年裡的深夜學習,都是在廁所門口完成的。
等待禾瑾醒來是一項艱辛而漫長的事情,因為她經常一夢三四小時。
所幸沈橈是一個一腦袋扎進工作中去就很難一下出來的人,所以他也樂的怡然自在。
時鐘的針被一直無形的大手操控,很快劃過鐘面,一圈又一圈的溜走。
中午的時候,禾姳撐著一把傘拎著一個小巧精緻的保溫箱踏入了醫院大門。
將手裡的傘收好,坐電梯徑直來到了五樓。
剛剛踏入病房,就聽見一陣驚天動地的打鼾聲,若不是這VIP病房隔音效果好,怕是整個樓道都要聽到了。
奇怪的是,在這一片打鼾聲中,她聽到了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是沈橈的翻書聲。
眼睛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方才發現沙發上坐了一個眉目俊朗的男人,穿黑色的褲子和白色長袖,脖子裡有一個金屬掛墜,在空氣裡泛著光,他的身側還放著一件黑色風衣和一沓檔案。
他並沒有看到她,他正皺著眉頭專心致志的幹什麼,修長的手指時不時的拿起鋼筆在紙上勾勾畫畫,他的側臉很乾淨,輪廓很好看。
禾姳有一刻的出神。
大約是察覺到了一直盤旋在自己頭頂驅之不散的視線,沈橈從檔案裡抬起頭。
他看到了站在門口穿水藍色長裙搭一件白色針織衫面容溫婉恬靜的禾姳。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彼此的瞳孔中閃過曇花一現的驚豔。
很快都回過神來,對著彼此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