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懷抱,熟悉好聞的沐浴露味道混合著淡淡的菸草味兒將她包圍,鼻頭一酸,就有眼淚落下來,砸在男人的手臂,滾燙的嚇人。
沒有掙扎,沒有吵鬧,沒有聲嘶力竭,只是有些難過的蹙了蹙眉頭,“沈橈,放我走吧。”
聽著禾姳淡淡的聲音,沈橈的心底忽然有些心慌,他從未有一顆感覺自己這麼沒底,他承認,他是有些害怕了,他害怕她真的會離開他,他害怕又回到孑然一身的日子。
忽的發狠一般用力的扳過禾姳的身子,將她抵在牆上,永遠溫潤如玉的面色這一刻變得有些失控,高大的身形壓下來,最終抵在了禾姳的額頭上,男人低喘,像是在刻意的壓抑什麼,半晌,低低的吐出一句,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你休想,我不會放你走的,永遠都不會。”
狹小的空間,彼此呼吸纏繞,如同盤踞的樹根一般痴纏交錯。
禾姳逃脫不得,亦或是,她在貪戀這一刻親密,呼吸間盡是男人甘洌的味道,卻帶著灼熱滾燙的氣息,他的大手那麼用力的扣在她的肩膀,鉻的她骨頭都疼,他的一字一句讓她的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兒,心底酸澀的說不出話來。
幾秒後,方覺得唇上一重,夾雜著男人特有的薄涼的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少了以往的溫柔*,更像是一種掠奪,步步深入,席捲了她整個口腔,霸道而固執,像是在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宣告著一種主權,告訴她,她,只能是他的。
許久,男人離開她的唇,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她聽到他沙啞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姳兒,跟我在一起吧,做我的女人。”
禾姳怔了很久,從不知所措到猶豫,從猶豫再到感動,最後是喜悅,百感交集,無數種情緒在她的心底翻滾,攪動,最後凝聚成一種叫幸福的東西,第一次,她覺得他是她的,只因他這一句話,縱使日後顛沛流離,槍林彈雨,這輩子她都跟定他了。
下巴磕在男人的肩膀上,點了點頭,眼淚全部落在了男人的肩頭,打溼了男人的襯衫。
她的眼淚落得這樣無聲無息,讓沈橈覺得比捱了一刀還難受。
將她拉開,抬手動作輕柔的擦拭她的淚水,“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委屈,也在怪我,原諒我好嗎。”
男人的輕聲細語和他眼底的心疼讓禾姳的心底變得柔軟,先前的情緒漸漸的消散下去,心情終是多雲轉晴,變得愉悅起來。
吸了吸鼻子,抬眸瞪了男人一眼,眼底卻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立刻給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否則給我跪遙控器去!”
沈橈抬手颳了一下禾姳的鼻子,語氣*溺,“得寸進尺。”
“那你是說還是說?”禾姳不以為意的挑眉。
“說,先吃飯,吃完飯說,要不飯該涼了”沈橈扣住禾姳的腰往餐桌旁走去。
禾姳嘟囔了一句“殲商”,徑直去廚房盛飯去了。
大概是出差了幾天的緣故,沈橈覺得飯菜愈發的好吃了起來,一向慢條斯理吃飯的他竟開始變得有些狼吞虎嚥起來,一副怕飯菜被搶光的孩子氣模樣,禾姳笑意盈盈的望著他,端了一杯水過來,“你吃慢點兒,又沒人跟你搶。”
沈橈給禾姳夾了一塊兒鵝肝,笑道,“你也吃。”
禾姳不過剛剛夾起來,還未吃到嘴裡,胃裡忽然翻天覆地的絞了起來,只覺得一陣噁心,臉色都變得煞白,額頭上一瞬間沁出了冷汗,下一秒,放下碗筷從椅子上站起來捂著嘴就往洗手間跑。
一陣乾嘔,難受的像是要將整顆心都吐出來似得。
許久,這股子噁心的感覺才慢慢散去,撫了撫胸口處,掬了一把水洗了洗臉才從洗手間出來。
接過男人手裡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大口,身體疲軟的坐在了沙發上,抬手抹了一把額頭,密密麻麻的全是汗。
沈橈大手在禾姳的額頭上探了探,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了這是?沒事兒吧,要不我們去醫院。”
禾姳無力的搖了搖頭,“沒事兒,可能是吃壞了腸胃,不用去醫院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沈橈方才點了點頭,將禾姳橫抱起來抱回了臥室。
吃完飯回到臥室的時候,發現禾姳正偏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副失神的模樣。
“想什麼呢?”躺會*上輕聲問道。
禾姳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很快恢復正常,“沒什麼。”
她知道她應該告訴沈橈她懷孕了,可是現在她還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孩子,倘若他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