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恨,不管將來怎麼樣,禾家傲與卓彩蘭都是咎由自取。
他最氣憤的是,自己的母親臨死的時候還以為禾家傲是愛她的,卻沒有想到都是陰謀。
……
蓮岸別墅。
禾汀的心情非常糟糕,並不是那種痛苦和悲傷,而是極為的憤怒。
冷君池擔心她會暴走,吩咐僕人將雙胞胎照顧好,他來到臥室想要安慰她。
禾汀坐在沙發裡,她沒有開燈,清冷的眸光忽明忽暗,閃動著駭人的寒色。
“要不要我陪你發洩一下。”冷君池適應了臥室的黑暗,他走到禾汀面前,單膝跪地,仰著下巴,狹長的鳳眸凝著她,滿眼疼惜之意。
黑暗中,禾汀本能的撲向他,雙手緊緊的圈住冷君池的脖頸,她安靜了幾秒鐘,說道:“明天給我找一個律師,我要和禾家傲脫離父女關係。”
“好。”冷君池自然不會勸,因為這是禾汀深思熟慮的決定,他相信絕對不是一時的衝動。
“不用陪我發洩,抱著我就夠了。”禾汀語氣帶著一絲祈求。
許多次了,在她無奈痛苦的時候,冷君池都是這樣陪著自己。
“好。”冷君池用他極為磁性性感的聲音說道。
二人擁抱良久,直到禾汀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這才鬆開。
“餓不餓?”冷君池關心道。
禾汀微微頷首,實話實說,“有一點。”
黑暗中,她的清澈如水的眼睛非常明亮,宛如黑墨中的珍珠。
“我帶你去吃東西。”在冷君池看來吃東西也是一種發洩。
“嗯。”
……
轉天,冷君池安排的律師找到禾家傲,拿出了脫離父女關係的法律檔案讓他簽署。
禾家傲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以為禾汀在整垮禾氏集團以後,就不會再去計較曾經的事情,他想用錢去買禾汀心底的仇恨。
但是很顯然,這算盤打錯了,而且一著走錯滿盤皆輸。
現在禾汀與他正式脫離父女關係,即便禾汀姓禾,也在與他毫無關係。
而禾家傲沒有拒絕的權利,冷君池找來的律師是本市乃至全國都非常有名的人,所以他只能放棄。
雖然卓彩蘭在旁邊還勸他慎重三思,其實他卻已經沒有退路。
無奈之下,他在檔案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而禾汀的名字早就簽署好,證明她心意已決。
等到律師走後,卓彩蘭拉著禾家傲的衣袖,急道,“沒有禾汀,你我都有危險,怎麼辦?”
“不一定。”禾家傲安慰著卓彩蘭,讓她稍安勿躁,“向政風是向烈的父親,向烈又是君池的好友,有了這層關係,我們暫時不會有危險。只要禾汀將秘毒徹底剷除,你我自然不會有危險,你不用擔心。”
卓彩蘭知道禾家傲這個父親在禾汀的心裡早就沒有了威嚴,因此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出手的。
她心中也是急躁,當初若是知道會這樣,她早就將禾汀救出來了,真是後悔。
卓彩蘭自然不會告訴禾家傲這些事情,不然會顯得自己冷酷無情,可是她當時確實心有怨氣,覺得將禾汀關在隔離山,也算是變相的一種對禾汀母親的反擊。
沒有禾汀的母親,她也許與禾家傲會更加順利一些。
所以她什麼都沒有說。
……
對於秘毒的最高領導者就是向烈的父親向政風,禾汀與冷君池商量的結果是暫時誰都不要說。
他們也相信卓彩蘭不會到處宣揚,因此並不擔心。
一星期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禾清痊癒出院,而毛雪華死而復生的訊息,她似乎有意壓下,並沒有聲張。
而她為了慶祝自己健康出院,居然邀請眾人到霍家相聚。
一開始冷君池反對禾汀去,因為這種舞會他們參加很多次了,基本上都非常的無聊。
可是禾汀告訴他,禾清一定會在這場舞會上做手腳,她一定要親眼去看看。
冷君池知道她指的是毛雪華死而復生的事情,既然禾汀這麼有興趣,他也沒有反對,點頭答應了。
這次參加舞會,禾汀簡單打扮一番依舊光彩照人,她這次選擇了黑色優雅長裙,反正自己不用行動,專心看好戲就夠了,自然是要打扮的漂亮一些,也對得起自己總裁夫人的身份。
這並不是虛榮心,而是身處這個圈絕對不能給冷君池丟人。
她這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