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的人還是理解順兒的做法的,發善心也得看情況,沒那個能力還非得做這樣的事,沽名釣譽嗎?要知道,一個人有多大的名,就得承擔多大的責任。
出了這麼大的事,順兒心裡憋屈,更多的是擔心,擔心這件事情在村裡人的議論下,五行中給自己和家裡人帶來壓力。所以這幾天,順兒沒事兒就到有老人,明白事理的人家串門。當然,也不是刻意的過去,馬上要開春了,村裡的大事小情,順兒向來都是問過大家的意見的,尤其是尊重老人們的意見,又不理解的,順兒也耐心的給老人家解釋。
且不說順兒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光是背後代表的意義就不一般,老人們雖然見識有限,但是順兒這麼做是對他們很大的尊重,讓他們參與到村裡大事的決策上來。將老人在家裡的地位提高了,有話語權了,相對的,順兒實行的政策也會少了很多的阻力。
這天,順兒去劉大嫂那裡,幫她看閨女的嫁妝,劉大嫂就是趙淑嫻的嫂子,當年為了教訓負心漢,可是出了大力氣的,當然,她也是非常得順兒重用的,村裡有啥好事兒順兒都不會忘記她,是順兒的得力干將。現在趙淑嫻的日子過的可是不錯,孩子讀書好,懂事,她自己過的也不錯,村裡還有人給她介紹物件,但是趙淑嫻可是沒有這個心思了,現在專門研究上了絨繡,很是滋潤。
現在都時興給新婚的小兩口到縣裡買辦結婚用品,但是他們村裡的人講究一些,非得要準備一些特別的東西,這些年在順兒的帶動下,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會上一手好針線,會刺繡的人多了起來,手藝不算精湛,但這個時代,只要說會,那就代表著你是才女,是賢惠人。劉大嫂的閨女就跟順兒學了幾手,所以這婚禮用的門簾和被面什麼的,就都是自己做的。順兒來了幾次了,劉大嫂的閨女小蔥也經常到順兒家去討教。
正好今天村裡好多女人都聚在劉大嫂家裡給小蔥做被子,順兒也正好過來送添妝,剛走到院子,劉大嫂就迎了出來,看到順兒就笑著說道,
“順兒,你咋來了,家裡孩子能離開人嗎?”
叫順兒的名字,這是關係鐵,現在村裡除了老人,一般人可不會這麼喊,順兒走到劉大嫂身邊,笑著說道,“小蔥妹子出嫁,我能不來繡幾針嗎?對了,這是給小蔥的,你偷著給她,別讓人看見。”說完,就把一個紅色的小袋子給了她,
劉大嫂不明白裡面是什麼東西,也不像是禮金,裡面明顯放的不是鈔票,看順兒先一步進屋了,背過身,掏出紅包裡面東西,一拿出來,就愣住了,金耳環啊!一個牡丹花的墜子,少說這一對兒也得有五克以上,真是值錢啊!這樣的嫁妝,在村裡的姑娘裡可是頭一份了。當年順兒結婚的時候,只是帶著老人給的首飾,她手上的可是新的。
劉大嫂進了屋,還難掩激動的情緒,剛進來就聽見幾個女人問起了扔在順兒家門口的那個孩子的事,只聽順兒說道,“按理說,咱們村裡家家都過的不錯,誰家都能養的起一個孩子來,可是事兒卻不能這麼辦。你們說,自己的孩子,咋就能還沒滿月,就在大冬天的扔到別人家門口呢!這要是耽擱了一會兒,我回去晚了,孩子還不凍死了?既然生了,就得負責任,把孩子扔了,實在是太沒天良了。”
劉大嫂趕忙就接了話,說道,“誰說不是呢!這是丟在順兒家了,放到咱們頭上,這孩子咋辦?出了事兒算誰的?你說養吧!咱們都是普通人,不養還得有人說不好聽的。關鍵是這事兒不能慣著,有一個,就有第二個,趕明兒誰家生了閨女不想要了,都送到咱們村,咱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養個孩子那麼容易呢?”
趙淑嫻也在炕上縫被子呢!聽了這話,也說道,“就是啊!現在都搞計劃生育了,想鑽空子的人有的是,知道咱們村裡的人心都好,家家都過的不錯,往後把不要的孩子的都扔這兒來,上頭的人還不得怪咱們破壞政策啊!這是跟政府對著幹。”
另外一個村裡的大娘也說道,“你們這麼一說,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嘛!可真不是小事兒。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既然都給扔了,這要是送回去了,估計也不能好好的養。”
旁邊一個人說道,“這扔孩子的事,還不知道咋說呢!沒準兒得管進監獄。”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順兒坐了一陣兒跟大家說了孩子的事兒,又問了小蔥,還需要什麼,跟大家嘻嘻哈哈的逗了小蔥半天,這才回去。
回到家裡,見大姨在這裡,老媽卻回家去了,順兒有些奇怪,問大姨,“我媽呢?”
“大磊媳婦說是身體不好,太虛,你媽到村裡給他蒐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