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一如既往地迴避。
素葉將自己關在房裡,始終不出來吃飯。
年柏彥敲門進去,見她整個人都悶在毯子裡,坐下,心疼地說,“還生氣呢?”
素葉沒吱聲。
他伸手掀開了毯子,見她面朝下趴著,頭髮遮住了她的臉,探下身,溫柔哄勸,“再氣也得吃飯啊,這樣吧,你先吃飯,吃完飯再生氣。”
想要伸手去拉她,卻發現她的臉頰濡溼一片了。
她哭了,無聲無息的。
這樣的她,讓年柏彥覺得比像是捱了一刀還難受。
將她拉起來,擦拭她的淚水,輕聲道,“我知道你委屈,也在怪我,原諒我好嗎?”
“你明明知道我委屈還這麼做?年柏彥,這是個陰謀!”她哭出聲來。
年柏彥將她摟在懷裡,輕拍她的後背,她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乾脆痛哭。
“你不是很聰明嗎?難道看不出是陰謀嗎?”
年柏彥輕聲細語安慰,“我知道。”
“我是被人陷害的!”素葉又捶打著他。
他將她摟得更緊,任由她的捶打,“我知道。”
素葉的哭聲更痛楚。
“可是葉葉,你的記憶真的是問題,我們要面對現實才行。”年柏彥嘆道。
素葉用盡全力才將年柏彥推開了一點點,淚眼朦朧衝著他大喊,“你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還這麼對我?沒錯,我的記憶是有問題,但又能怎麼樣?你怎麼就不相信我能做好?為什麼要跟那些人一樣對我落井下石?”
年柏彥疼惜地看著她,將她重新拉懷裡。
素葉發了瘋似的捶打著他、推搡著他,但他就是不放手,最後她累了倦了,嗓子都哭到沙啞了,年柏彥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什麼都不說,只是用力抱住。
素葉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她張口,狠狠咬住了他厚實的肩頭。
疼,肯定是疼的。
怨念讓素葉沒輕沒重。
年柏彥因痛皺了眉,卻始終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加收緊了手臂,輕聲安慰著她。
素葉的眼淚流進了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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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葉淵回到家,林要要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探頭在玄關,直截了當問了句,“年柏彥辭退了素葉,你知道這件事嗎?”
葉淵換好了鞋,放好了東西,也進了洗手間,洗了手,跟她說,“我知道這件事。”
“是一早就知道還是後來才知道的?”
葉淵看著她,“年柏彥有人員任用及辭退的權力。”
林要要明白了,倚著門口,嘆了口氣,“小葉很傷心。”
“能夠想象得到。”葉淵擦了手,“說實話,年柏彥做出這個決定連我也覺得驚訝,我沒想到他會辭退小葉。”
林要要看到了一絲希望,馬上道,“你是董事長,可以再重新聘任小葉啊,你也知道她現在聯眾和大學那邊都不去了,她是閒不住的人,精石的工作都沒了她會瘋掉的。”
☆、見血才能封喉
葉淵當然明白林要要與素葉的感情,這世上怕是也沒有幾對朋友像她倆這樣,從同學到同事,共同經歷了校園的青蔥歲月,歷經現實的捶打,更重要的是,素葉還以心理醫生的身份介入林要要的生命之中,這便是更勝過普通友誼的重要原因。
可是,葉淵有點愛莫能助,素葉是他的妹妹,他何嘗不想幫她?相比林要要的焦急,他更有焚心之急。坐在沙發上,他沉思,良久後才說,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好辦。
林要要也知道難辦,畢竟親自下命令的人是年柏彥,想要他收回成命難上登天。要是好辦的話,她也不會求著葉淵了。她說,你的其中一個妹妹到現在下落不明,所有人都要急死了,你的另一個妹妹又成了無業遊民,你再不想想辦法的話,大家都得瘋了。
她說的在理,葉淵也清楚,葉瀾的事兒到現在還沒有頭緒,集團上下始終封鎖訊息,對外聲稱葉瀾到國外度假了,但紙包不住火,已經開始有人議論紛紛。而素葉的離職,也令謠言四起,網上甚至有什麼命理大師拿精石做話題,說什麼觸犯了太歲流年不利等。
是啊,再繼續下去,大家都得瘋。
想著,葉淵安撫了一下林要要,給年柏彥去了一通電話。那邊接通了,葉淵便把自己的想法跟年柏彥說了,大致的意思就是,希望年柏彥能恢復素葉的職位。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