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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一下子摟緊了他的脖子,眼淚就下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也許是紀東巖?
又也許是就在剛剛無意閃過腦海中的畫面所帶來的恐懼?
她隱隱覺得是後者。
因為對於紀東巖的行為,她更多的是憤怒。
而年柏彥無法參透她內心所想,徑直覺得她是被紀東巖的行為嚇壞了,他雖說一想起那幕就火冒三丈,恨得牙根癢癢,但面對素葉的柔弱,他只能壓下火,摟緊她安慰著她。
可素葉在他耳邊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每說一句,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似的,明明是他沒保護好她。
“葉葉,你沒有錯,是我不好。”
“不。”素葉哭著搖頭,臉頰深深埋在他的頸窩,“是我丟了你的臉,一定是了……”她開始有了鮮活的記憶了,因為年柏彥的安慰,因為他的氣息,心底那份恐懼才逐漸消退,湧上心頭的全都是紀東巖的行為和年柏彥闖進辦公室時憤怒揮拳的一幕。
現在想想,應該是有很多人看見了,年柏彥的尊嚴放在何處?
越想,素葉就越愧疚,因為她的衝動行事,年柏彥就要遭受被人戳脊梁骨的可能。
素葉的哭訴讓年柏彥痛,他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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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六月初。
天愈發地熱了。
北京大小街道纏繞在護欄上的月季花開得愈發豔麗,裝點著這座繁重的城市。
而這個月,整座北京城也充斥著茉莉花的香氣,人們用各類的營養液促發了茉莉的早開花,很多店鋪裡都要放上一盆,在炎熱的氣候中平添一份清雅之香。
季節各有變化,人各有煩惱。
素葉的事兒沒因新月份的到來而減退,像是一團火似的配合著每一天的豔陽天,灼燒、翻滾。
而六月初,到了葉瀾出嫁的日子。
天不亮,阮雪琴和葉鶴城就開始忙前忙後了,等天色放亮時,他們就要催促著葉瀾趕緊起*,梳妝打扮了。
房門被敲了很久,裡面也沒動靜。
葉鶴城沒轍,叫來了正在包紅包的阮雪琴。阮雪琴上前敲了兩聲門,後來乾脆推門進去了,緊跟著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葉鶴城聽見動靜趕緊上前。
房間裡空空如也,毯子和枕頭都擺放整齊,壓根就沒有睡過的痕跡。
阮雪琴一下子身心不穩靠在了門框上。
葉鶴城進了臥室,拿起*頭上的一張便筏,上面寫道:爸,媽,請原諒我,我真的不能嫁給景龍。
震驚。
他們打小就聽話的女兒,做事向來中規中矩的葉瀾,竟然在馬上步入紅地毯的早上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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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素凱就有點心神不寧的。
到了單位,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死死地盯著日曆,今天的位置被他用紅筆做了標記,那紅,就像是鮮血一樣刺眼。
今天是葉瀾的婚禮。
他整個人都如同丟了魂兒,滿腦子都是身穿婚紗的葉瀾挎著景龍走向紅地毯的情景。
桌上的電話響了好幾遍,他都置若罔聞。
旁邊的同事實在聽不下去了,起身幫他接通電話。
說了幾句後放下。
“素凱。”同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素凱還在直勾勾地盯著標紅的日期。
同事乾脆推了他一把,這才換來他的反應。
“開例會了。”同事說了句。
素凱緩慢移開目光,沒精打采地收拾了東西去開會。
所長親自主持會議,還是一樣鼓舞士氣。
素凱像是浮游在三界之外的生物似的,所長講了什麼他都不知道,甚至因為他的表現受到所長的表揚,他都沒反應。
“素凱。”又有同事捅咕了他一下。
素凱晃過神,見所有人都盯著他瞧,這才起身。
所長呵呵笑著,說了些表揚讚賞的話。
素凱站直,木漲漲地說,“人民警察為人民。”
“好好好,素凱同志請坐。”
素凱剛坐下,手機就在兜裡震動了一下。
掏出手機,打來一看竟是葉瀾發來的短訊:素凱,你能帶我走嗎?我們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