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想通要趟精石的渾水了?”
葉淵眸底無奈,“我似乎沒得選。”
誰說身份決定不了一切?
有的時候,身份就是一切,它決定了你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年柏彥若有所思地盯著茶杯,良久後才點了點頭,說,“長假就算了,我正式辭職。”
葉淵愕然地看著他。
然後,語氣略有著急,“你有何必斷了自己的路呢?要知道股東們只是怕你把他們全部大換血,你完全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等風頭避過去了之後再——”
年柏彥抬手打斷了葉淵的話,輕聲說,“我在不在精石已經不重要了,而且現在的精石也的確不適合放在一個被司法機關盯著不放的人手裡加以管理。葉淵,我只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葉淵緊緊皺著眉頭,見他去意已決,只好嘆了口氣,“你說。”
“市場部、銷售部、公關部、設計部總監,這幾位都是我當初一手提拔上來的,他們的工作能力很強,足可以幫你在精石順風順水,請你不要動這些人。”
葉淵點頭,“你放心,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動。”
年柏彥這才放心。
末了又跟他說,“還有,你要留心每一個人。當你坐在這個位置上時,就不能輕信誰,任何人都不能盡信,包括,葉家的人。”
葉淵抬眼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年柏彥飲盡了最後一杯茶,放下茶杯,眸底深處劃過一抹思考,很快,再抬眼已是風輕雲淡了,“沒什麼意思,商場如戰場,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葉淵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年柏彥卻沒再多說什麼,起身,打算離開。
手指剛碰到門把手時,葉淵的聲音在身後揚起。
“柏彥。”
年柏彥頓步,回頭。
葉淵的眼嚴肅暗沉,“我父親的去世和葉玉的死,你沒有懷疑的物件嗎?”
“我是最值得懷疑的物件。”年柏彥的目光很淡定。
葉淵搖頭,“不,我還是相信你的。”
“謝謝你的信任。”
“所以,背後那個人一定要揪出來。”
年柏彥淡淡地說,“未必那麼容易,從南非,這個人的計劃就很完整了。”
葉淵一驚,“南非?你說的是被襲擊一事?那件事不是我母親……”
“不是你母親。”年柏彥十分肯定,“你母親只是找了人來跟蹤我們,但實際上,朝我們開槍的另有其人,這個人很聰明,可以利用你母親的行為,只要我在南非一死,這個黑鍋就由你母親來背。”
葉淵驀地起身,“這麼說這個人已經很危險了,柏彥,我們不能讓這個人逍遙法外。”
“葉淵,你踏踏實實地坐你的董事長,有很多事不是你想查就能查出來的,就算讓你查到,也有可能是你意想不到的後果。”
“你的意思是——”
“我相信天網恢恢,交給警察處理。”年柏彥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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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彥在辦公室裡的東西不少,除去能用紙盒裝走的,休息室裡的衣物全都打包郵寄,許桐親自清點,她的臉色很難看,幾次都欲言又止。
年柏彥將辦公桌上的相框放進紙箱後,淡淡開口,“許桐,你有什麼話直接說。”
許桐停了動作,看著年柏彥,“年總,你就這麼走了,太不值得了。”
“這世上沒什麼事是值不值得的,要看你願意不願意。”年柏彥封好了紙箱,語氣始終淡淡的,“你在精石幫葉淵,他現在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可是——”
“許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替我鳴不平,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年柏彥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