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元。”紀東巖咬牙切齒。
年柏彥不動聲色地說,“你多掏的,精石日後必然會為你成倍地賺回來,計較眼前做什麼?”
“我還以為你想說我多掏的部分你來補呢。”紀東巖哼笑。
年柏彥淡淡地回,“別想美事兒了,跟你相比,我現在不過就是個窮人。”
“你還是想著怎麼跟文森交代吧。”紀東巖話畢,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最對不起的人也是你
年柏彥收了手機。
轉身,辦公室休息區,文森正在慢悠悠地品茶。
他身邊坐著喬伊,正不知跟文森說什麼,逗得文森開口大笑。
年柏彥上前,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文森也收了笑,臉色又轉為嚴肅,旁邊的喬伊見狀也不敢多說什麼了,暗暗地察言觀色。
案前是清茶,幽香入鼻。
年柏彥沒多說什麼,端了茶杯,輕抿了一口。等放下時,文森冷冷開口,“你面前的那杯茶都涼了,喝進去也少了茶的清香了吧。”
年柏彥看了他一眼,沒開口。
“這茶是我一早上就精心泡製的,原本是想等著你來喝上一口熱茶,然後讚一聲不錯,倒也不枉費我的四心意。”文森狀似悠閒地說,“只可惜啊,紀東巖的一通電話耽誤了你太多時間,瞧瞧,茶涼了,我的努力也白費了。”
年柏彥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笑了笑,二話沒說將杯中茶倒掉,然後抬手去拿茶壺。
卻被文森按住了手。
他笑,“你以為,再重新續上一杯就跟從前的一樣?”
年柏彥收回了手,看著文森。
“中國人喜歡品茶,是因為茶越喝越清醒,這點你是最清楚的。早年的你是在酒桌上喝出來的,但到了一定身份和地位,談生意聊合作都會選在茶舍,為什麼?因為酒越喝越糊塗,茶卻能讓人思路清晰。”文森笑得陰晴不定,“剛剛那杯茶是最能清晰你頭腦的,你卻放著不喝,還想喝第二杯?年柏彥,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重來第二遍。”
話說得再明白不過。
年柏彥是個聰明人,怎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來?淡淡一笑,乾脆就不喝了,說道,“錢,我會如數還你。”
“談何容易?你拿什麼還?”文森直切重點,“幾十億的資金為什麼會攥在你手裡這麼久?就是因為當初你信誓旦旦向我保證我可以分到一杯羹,我才信了你,才將那麼一筆巨資交到你手裡,結果呢?年柏彥,你真當自己是銀行?我不是存錢,我是要見到利潤的,明白嗎?”
一旁的喬伊見文森火了,趕忙勸說道,“爸,您先別生氣嘛,聽聽柏彥哥哥怎麼說呀。”
“你閉嘴。”文森喝了一嗓子。
喬伊一臉委屈,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年柏彥看出文森眼裡的慍怒,淡淡說道,“鉅額利潤我無法給你,但是,本金加利息,我可以還給你。”
“柏彥哥哥,你別亂說啊。”喬伊忍不住了,不顧文森的勒令開口勸說。
幾十億的利息,也不是個小數目。
她又轉頭看向文森,“爸,您這麼做不是在逼柏彥哥哥嗎?這商場上的事本來就有變數的,柏彥哥哥又不是神仙,哪能預測那麼準確?誰都有失策的時候啊。”
文森這次沒吼喬伊,而是看著年柏彥冷笑,“你是沒有預料到還是,故意放我鴿子?年柏彥,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懂幾十億資金一挪動的風險有多大,就是因為你的一個決定,害得我在南非那邊開發鑽礦也失了利,對於精石的那杯羹我已是勢在必得,現在好了,南非那邊我要怎麼去解釋?你還利益?年柏彥,你要還我的多了去了!”
年柏彥始終雲淡風輕,眉宇之間似乎連波動都不曾有過,等文森咆哮過後,他才開口,“就算賠上我所有的家當,我也會補上你的窟窿。”
“與其讓你賠償,倒不如把你扔到南非那邊替我賣命!”文森毫不客氣道。
年柏彥卻笑了,“我不會替你賣命。”
“你——”文森氣得手指頭直抖索。
喬伊見狀不妙,趕忙起身坐在了年柏彥身邊,拉著他的胳膊,“柏彥哥哥,你的話也別說得那麼絕,你也知道我爸他一向欣賞你的能力,你就過來幫——”
“總之,欠你的我一定會還。”沒等喬伊說完,年柏彥便起身打斷了她的話,看向文森,態度堅決。
文森見他這個態度後更怒了,拍案而起,“年柏彥,你真是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