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此外,阮雪琴也承認了當初在南非僱傭殺人追殺年柏彥的行為,對這林林種種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
在問及她是如何派人綁走素葉這件事上後,阮雪琴承認亦是用了迷香,很淡很淡的香氣,卻與殘留空氣中的海腥味相剋,時間一長就會造成昏迷,方便行事。
問及其目的時,阮雪琴便閉口了,問及同夥時,她更是不說話,大有任由處置的架勢。在看守所中,她也始終淡然,只是,發呆的時間多了起來。
“這麼說,今天你來看你姐姐,只是目的之一。”年柏彥輕描淡寫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素凱沒有喝茶,他盯著年柏彥,眼神犀利,“我很想知道,阮雪琴為什麼一定要對你趕盡殺絕?是她想殺你,還是她背後的那個人想殺你?”出於職業本能,素凱很清楚單靠阮雪琴一人怎麼可能這麼大的能耐?她竟有本事請到僱傭兵?他不相信。
年柏彥沒惱,放下茶杯,反問,“那她為什麼又要對你姐姐趕盡殺絕呢?”
“依我看,我姐姐只不過是倒黴做了誘餌。”素凱一字一句說。
年柏彥淡淡笑著,“如果有機會,我想我可以幫你問問阮雪琴的初衷。”
“機會來了。”素凱正等著他這句話,“相比公安人員,阮雪琴更想見你。”
“現在這個時候?”年柏彥眉心波瀾不驚。
素凱說,“雖不合規矩,但案情嚴重,我們不排除任何可以破案的可能。”
年柏彥若有所思,點點頭當作同意。
素凱沉默了一會兒,起身,來到素葉跟前兒,“醫生說我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嗎?”
“只能等。”年柏彥回答。
素凱眼底疼痛,半晌後轉過頭看著年柏彥,神情嚴肅卻也懇切,說,“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嗎?”
年柏彥抬頭看著他。
“我請求你,千萬不要跟毒販有關,如果讓我查出你也有份參與的話……”剩下的話素凱沒說完,停頓住了,卻有萬般的意味在其中,複雜而矛盾。
年柏彥也起了身,踱步到了病*前,坐下,凝著素葉的臉,話像是說給素凱聽的,又像是說給素葉聽的。
“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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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權利強迫我
素凱執行公務回到了家,進了客廳,見葉瀾抱著雙腿窩坐在那兒。窗外已是夜,有烏雲,遮住了星子,攤下的陰影籠罩了這座城,亦籠罩了人心。
她背對著他,已留長的發披散在了肩頭,有點凌亂,卻顯得她格外無助。素凱看不見她的臉,只能看見她小小的肩頭在昏暗中輕輕顫抖著,葉瀾像是在凜冽寒風中戰慄的蟬,搖搖欲墜的模樣令人疼惜。
素凱是從審訊現場直接回來的,沒有回緝毒大隊,也沒有換下身上的制服。換了鞋後他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看著葉瀾的臉,她恍似隔世,沒有反應,呆呆地望著窗外的夜色,眸底深處是安靜的光,可愈發地安靜背後,有著死寂般的絕望。
素凱嘆了口氣,在她身後的位置坐了下來,他沒說話,跟葉瀾一樣沉默,亦沒開燈,只借著窗外微弱的月色摸過茶几上的煙盒,拿出一支菸,點燃。
青白的煙霧過眼,弱化了眼前的世界。
素凱又想起了那晚,想起了讓他和葉瀾現在都只能選擇沉默的那晚。
當阮雪琴被列為最大嫌疑人後,大隊裡就組成了專案調查組,作為主要負責人的素凱責無旁貸,雖說他十分不願意用這種身份來面對阮雪琴,甚至他在心裡也暗暗祈禱著她是無辜的。他不怕花費一場勞師動眾的時間,只希望能夠真的查出這些事跟阮雪琴無關。
但是,素葉失蹤了,紀東巖也失蹤了。
素凱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心急如焚是必然的,但他的職責是盯著阮雪琴,盯著這個嫌疑人。葉瀾的主動邀請他沒法答應,他有任務在身,再者,他總不能跟她說,我現在查的就是你媽。
他不是沒看見葉瀾眼裡的失望,這更強烈地刺激著他想要破案,他覺得,一旦證實阮雪琴是無辜的,他必然會登門道歉。可直到葉瀾打電話給他,告訴他阮雪琴失蹤了,他的心就落到了谷底。
在此之前,手下同事已經追蹤到阮雪琴的去向,素凱怕葉瀾擔心,只能先應付了事。
只是讓素凱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們一行人闖入房車,當他持槍朝向阮雪琴時,葉瀾出現在了現場。
她,親眼目睹了他拿著槍指著她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