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畫面就變了。
好像是她回到了家,玄關卻有女人的高跟鞋,紅色的,刺眼的。她聽見了聲音,沿著聲音一直到了臥室,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葉淵跟一個女人在*上*。女人的聲音嬌媚誇張,染著蔻丹的手指緊緊扣住葉淵*的後背。
葉淵看上去很興奮,大*似乎都快被他晃散了,女人像是藤蔓似的纏著他,她看見了她,那張臉,是席溪!
她跑了出去,又像是跑到了國外。
又是那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酒店。她聽見了女人咿咿呀呀的聲音,感覺到甚煩。爬過陽臺,那一邊的客廳亮著燈,她看了一眼,竟然還是看見了葉淵。他正抱著個女人抵在牆壁上,結實的手臂擎著女人的身體,兩人的身體糾結在一起,男人低喘女人嬌呻。
窗外是朦朧的光。
淡淡的,卻映亮了林要要的眼。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她動了動身子,這才發現葉淵橫過來手臂始終在摟著她,只是,壓得她有點透不過氣來。輕輕將葉淵的手臂移開,林要要起身,靠在*頭,藉著微弱的光線看著身邊已是熟睡的男人。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她和他就這麼戲劇化地結婚了,在她以為這輩子就註定要跟丁司承牽手到老時,葉淵,這個男人就毫不客氣地介入了她的生活,然後,不顧一切地掠奪了她的生活。
她和他之間似乎沒什麼海誓山盟,更沒什麼青梅竹馬之情,她從來都不知道也從未去想過,自己能有一天會跟丁司承以外的男人結婚,自己會愛上了另外一個男人。
他再壞,再令人咬牙切齒都抵不過他對她的執著,他勢必是要追到她,勢必要將她娶回家。她應該相信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真心,而並非是出自他狩獵的心理不是嗎?
可為什麼……
林要要看著葉淵。
他睡得很熟,呼吸穩健悠緩。許是經常健身和注重飲食的緣故,他睡覺很安靜,沒有吵鬧的打鼾聲,這會讓女人可以安靜地躺在他懷裡入眠。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才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喜歡往他懷裡鑽?
其實她應該早就料到了,她是瞭解他的,婚前他就是個女伴眾多的男人,可能有很多時候他連之前交往過的女伴都記不得了。跟這樣一個男人結婚,自然要承擔著風險不是嗎?
如果剛剛只是一場噩夢,那麼醒來,看見他在身邊睡著,她應該慶幸這只是夢而已,她應該摟緊他,感謝上天讓他一直這麼守護著她。
可是,她恨透了自己的第六感,恨透了自作主張地去懷疑。
她應該相信素葉的話,接受她的勸說才是,是哪個愛情專家說的,女人在愛情裡保持理智,在婚姻裡保持傻氣,這樣的女人才會是幸福的。林要要覺得,這句話是極對的,如果她可以笨一點傻一點,那麼就不用弄到現在這麼錐心錐痛了,也不用夜夜從噩夢中驚醒。
上次素葉的那番話,的確讓她冷靜了下來,但幾天過後她又開始惴惴不安了,眼前總晃動著葉淵手機上的那兩條短訊,怎麼就那麼巧,當她打過去的時候聽見的是席溪的聲音?而且第二天再偷著看葉淵的手機,那兩條短訊已經被他刪了。
林要要從來都不知道葉淵還跟席溪有聯絡,他也從沒在她面前提起過席溪,婚後的他做足了好丈夫該做的工作,完全是好男人的形象,除了他外出工作,還有……那次的*未歸。
是的,她開始懷疑了那晚。
最開始她只是以為他喝醉了留在了朋友家,但後來她發現他穿回家的襯衫不對勁,太新了,沒有洗過的痕跡,當然,他的解釋是,衣服髒了都是酒味,所以他又新買了一件。
這種說辭到無可厚非,但林要要想起書上和電視劇裡經常有的橋段,男人在外面偷了情,衣服上沾染了女人的口紅或香水味,於是便買件新的換上。
偷吃的人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於是,林要要就做了大多數妻子會做的事,查他的手機!
刪掉的東西沒了沒有關係,只要理由充分,還是可以找回來的。她帶足了相關證件找了一個在通訊公司做高管的朋友,如此一來,比在營業廳直接查方便得多。
朋友自然是很為難,這是違反工作條例的行為,但林要要好說歹說,打出人情牌才說通朋友,趁著不備,偷著幫她調出近段時間葉淵刪掉的所有資訊。
林要要回了家進了書房,將隨身碟插到電腦上。
於是,她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