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都平靜下來後,素葉全身無力地依附著年柏彥,良久後才喃喃,“我以為今天一整天都會驚天動地呢。”
年柏彥擁著她,低低笑,“還唯恐天下不亂?”
“不,我是害怕。”素葉抬頭凝著他,楚楚眼神,“我怕有人分開我們。”
他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臉,唇畔的笑染上動容,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放輕聲音,“任何人都沒資格這麼做。”
幸福如交織的網密密麻麻將素葉纏繞,甜蜜的,還帶著偶然的、一絲絲的疼痛,交織在一起成了無法言清的感觸。
她摟緊他,如滕曼,緊緊依附如樹幹的他,感受他的結實和溫暖。
良久後她輕輕說,你不應該跪的……
年柏彥卻在她耳畔輕落了兩個字,值得。
風平浪靜地度過一個週末,這兩天年柏彥推了工作,待在家裡陪著素葉又細細整理了下房間,檢視一下除了兩萬塊還丟了什麼沒有。
就這樣,週末的時光寧靜而恬淡,兩人都沒有出房間,最後確定著實只是錢財後便給警局去了通電話銷案。
然後大部分時間就是相互倚靠在沙發上聊天、看電影,素葉在超市買了大堆的零食,遠遠一看都堆成了小山。
一包包膨化食品在素葉的嘴巴里咬得咯嘣亂響,吃得不亦樂乎,也充分發揮了“好東西相互享用”的美好品格,硬是往年柏彥嘴巴里塞。
他想來不愛吃這些東西,每每只能無奈陪吃。
許桐也會打電話過來,有些必要的工作還需要年柏彥點頭,於是乎,接電話的時間都是懷抱素葉,嘴裡不得不吃著她送上來的零食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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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時光安靜了很多。
許是天氣也涼了,眾人的目光也慵懶了很多,有關葉家的緋聞也不再被人們津津樂道。世上的事如此,沒什麼是地久天長的,緋聞更如是,原本就是打發時間的無聊玩意兒,在資訊轟炸的當今社會,容易如浮雲般遣散不見。
所以,當素葉光鮮靚麗地出現在聯眾機構時,早些日子恨不得拔了她一層皮的記者們也不見了蹤影,沒人會對一件事耿耿於懷,更別說只是間家長裡短的八卦訊息呢?
忙了一上午,到了中午時素葉已經累得跟條死狗似的,因為大部分歇斯底里的力氣全都留給了上午的客戶,是個極為潔癖的男人,跟她說話還要捂著鼻腔,大有一副生怕她的口水會給他帶來如生化武器般破壞力似的,恨不得離她八丈遠。
她首先找出個案心理形成的原因,再用認知療法對他進行心理治療,豈料整個過程他都不是很配合,椅子不擦過六遍不會坐,一次性杯子還有反覆用熱水燙過才敢使用,素葉判定他患有嚴重潔癖的同時想也患有強迫症,如此,重新調整了治療方案。
午餐就在辦公室裡解決了。
在助理李聖誕的辦公室,素葉在聯眾的時候向來跟李聖誕混習慣了,而李聖誕顯然之前在跟著方倍蕾受到的不平等階級待遇太多而心裡留下陰影,素葉的毫不做作和親和令她受寵若驚,於是乎只要素葉午餐在辦公室解決時她都會主動騰出自己的空間,樂顛顛地為素葉訂上她最愛吃的食物。
只可惜今天素葉沒胃口,吃什麼東西都懨懨的,反應也是愈加地遲鈍,等李聖誕將飯菜都擺好後見她還眼珠子毫無聚焦地瞅著一個方向便說,素醫生,你想什麼呢?
素葉的魂魄好半天才遊移了回來,木漲漲地點點頭。
見狀李聖誕嘖嘖了兩聲,看來上午那個客戶真是把你給折磨瘋了。
何止折磨瘋了?
素葉從業這麼久,最怕遇上的就是那種想治療還不肯配合的個案,遇上這種人她就很想一腳將他踹出去,外加一句,奶奶的,不想治療來這兒浪費我時間幹什麼?
食之無味地用餐,今天的她倒是少了很多話,只剩下李聖誕嘰嘰喳喳。
吃著吃著,有詭異的曲調從李聖誕的電腦裡播放出來,輕輕淺淺的又陰陰沉沉的,如來自幽冥之河。
曲調有點熟悉,素葉覺得在哪裡聽到過。
拿起水杯剛要喝水時,歌詞就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潸潸三河引魂,點幽幽幽冥青燈,過長長長巷幾深,拂蕭蕭曉雪滿身……”
清水在喉嚨裡轉了幾個圈下一秒差點噴了出來,歌詞沒心沒肺地入了她的耳,攪動著她的神經,曾經的那麼一段記憶也浮出了水面。
她終於想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