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雖說以前他也這麼叮囑過她,但今晚聽著這話的感覺,完全就是不一樣。
她這才意識到,雖是一紙婚約,卻賦予了法律的責任,而在這法律的保證和權威下,自然而然地就能令男女產生獨有的依附感和安全感,從此以後,她和年柏彥就是這世上最親近的兩個人。
親近,不單單是指身體上的。
一對*的男女和一對結婚的男女,在安全感和親近感上絕對不同,前者只是身體上的依戀,後者除了身體,還有心理,責任和義務統統附加了彼此身上。
想想,真的好神奇。
年柏彥又叮囑她說,東西先不動了,等他回來收拾。
素葉心裡暖暖的,輕輕地“嗯”了聲。
掛上電話,素葉看著牆上的鐘表,一格一格地跳,心想著如果時間能快一點該多好。
不知什麼時候睡去的。
朦朦朧朧間,只覺得胸口有點發癢。
像是有隻大手在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
這感覺似真似假。
於是,素葉便做了這樣一個夢。夢裡全都是年柏彥,他帶著她來到了一片瓊花漫天的地方,像是花海,看不見盡頭。
她的衣服也是白的透明,於花瓣交織著,甚是美麗。
年柏彥褪去了她的裙子,珍惜般的親吻著她。
她與他雙雙倒在了花海之中,他溫柔*,痴纏著她的身體。
耳畔是他粗喘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滾燙。
他的力量如火,高大身形近乎將她吞噬。
突然,身體的不適令素葉猛地一激靈,夢境中的大片瓊花迅速飛散,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睜眼,卻又很快沉迷於身上男人的滾燙溫度了。
她以為只是一場夢。
他卻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他最熱情的佔有。
“柏彥。”素葉忍不住低叫著他的名字。
淡淡的光線下,男人的眼眸炙熱如火,連同他寬實的肩頭、厚闊的胸膛,都近乎將她灼燒。
他迷戀地吻著她的發,又綿延在她唇上,與她深情相吻。
身體卻如黑暗中的豹子,儲蓄了太多的熱情和力量,霸道而強勢地佔有。
多久,素葉倒是沒了時間的概念了。
只知道當年柏彥在她耳畔低吼的瞬間,那一刻的狂野令她深深依戀,她覺得自己從未這麼完整過。
她只剩下張嘴喘氣的力氣了,整個人軟綿綿地窩在他沾滿汗水的懷裡,她的額頭和頭髮都濡溼成片,汗水洇在了枕頭上、被單上。
良久後,素葉才有氣無力地抬手,手指在他結實的胸口上戳了戳,“你偷襲我。”
“算嗎?”年柏彥握住她的手,送至唇邊,低低笑著,“剛剛你迎合得很好。”
素葉臉漲紅得要命,不知是因為剛剛的熱情還是現在他的話,想要抽回手,他卻摟緊了她。男人的手臂充滿了力量,她全身泛軟,也就不動了。
年柏彥在她頭頂滿足地嘆道,嗓音低低的煞是磁厚,“這麼摟著你,真好。”
是的,她也覺得,真好。
☆、風景一樣,心卻不同
結婚之前總是兵荒馬亂,雖說一切大件都落在了年柏彥身上,但有些事還得素葉親自來做,例如婚禮當天需要換什麼樣的衣服、戴什麼首飾、婚前保養面板等等之類的。這一天素葉只約了兩名客戶,打算下午去趟丁司承的工作室。去丁教授辦公室的時候,遇上了方倍蕾,她陰陽怪氣地看著素葉說了句,呦,終於嫁了。
知道訊息還挺快,應該是李聖誕到處宣揚的,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有些話不隔夜。素葉笑著對上方倍蕾的眼,是啊,歡迎來捧場啊。
方倍蕾挑眉說,豪門婚禮,不會對我的穿著也有要求吧?
素葉回得順風順水,你都說豪門婚禮了,當然得穿戴協調了吧?這可不是為我漲面子,你也知道這種場合少不了單身的成功人士,說不準你還能吊個金龜婿。
方倍蕾高傲地一直身,輕哼道,我可沒有為了個男人放低身段的習慣。話畢,踩著七八厘米的小高跟鞋就咯噔咯噔地走了。
素葉汗顏。
與丁司承的談話不是那麼順暢。
當然,所謂的不順暢其實是素葉的感覺,丁司承對於她的到來還是很熱情的。可素葉總覺得跟丁司承已經回不到無話不談的從前了,就好像,中間隔著一層薄薄的看不見的透明膜,彼此都能看到彼此,聲音聽著不那麼透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