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萬一那個地方是個兔子不拉屎的地兒,怎麼給你人肉帶回啊?
著實被林要要取笑了一番。
結果,翌日一大早,年柏彥就將睡得香甜的她從被窩裡拖出來,上了飛機。
迷迷糊糊的,素葉只知道自己是搭乘了美國航空公司的航班,機場十分標準的英文通告入了她的耳朵,她才知道是飛往芝加哥的班機。
飛往芝加哥?素葉一激靈也就徹底醒了,發現這趟航班的頭等艙還真叫一個舒服,身邊的男人早已悠哉地看了報紙。
“年柏彥,要飛將近十三個小時啊!”她頭大,這也是她在國外上學時很少回國的原因,在空中的時間難熬得很吶。
年柏彥沒看她,只是騰出一隻手將她攬過來,讓她靠著自己,輕聲告知,“到了芝加哥,你是打算在當地玩兩天還是直接出發?”
“去哪兒?”素葉覺得自己像是被拐賣了似的。
“邁阿密。”
呃……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邁阿密?”
“芝加哥那邊有個經銷商,需要見面洽談一下,但不會耽誤行程,我這邊大約只需要兩個小時。”年柏彥道。
素葉想了想,“那等你談完事我們就直接去邁阿密吧,反正都折騰十多個小時了,也不差那三四個小時了。”
“好。”年柏彥轉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素葉抬眼瞧著他,嘻嘻笑著,“咱們就去邁阿密呀?”
“你不是想看殺人鯨嗎?所以帶你在邁阿密停留一些時間,讓你去看殺人鯨。”年柏彥淺笑。
素葉雙眼一亮,她只是在一次地理雜誌上看見過殺人鯨,就隨口說了句想看看,沒想到他記在心裡了。
☆、因為我們是夫妻
鯨魚,不論是座頭鯨,還是白鯨,又或者是年柏彥口中提到的殺人鯨,素葉之所以好奇絕對不是因為它們可愛。尤其是殺人鯨,這種巨型海洋生物有著不可估量的危險,她只是覺得,能一口將海獅或鯊魚利落吃掉的鯨魚,應該是值得看一看的。
當然,她沒那麼自虐到殺人鯨盛行的海域去領略海洋霸主的氣勢。
她好奇於它們的吞噬力,卻又驚恐於它們的叫聲。素葉覺得,鯨魚的叫聲是一種來自深海幽暗空靈的冥音,令人聽著絕望而蒼涼,她每每聽到都會心裡很不舒服。
但好奇心還是大過一切,她開始隱隱期待著邁阿密之旅了。
飛機衝上雲霄的那一刻,素葉扭頭看著機窗外,心也跟著飛騰了起來。
她和年柏彥開始度蜜月了。
是不是,全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又下意識地扭頭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他發了婚誓,說會一輩子照顧她、呵護她,承擔起家庭的責任,對她和對婚姻不離不棄。
她的生活,已經和這個男人的生活捆綁在一起,組成了家庭。
曾經她問過很多朋友,問她們結婚後的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很多朋友會回答她說,其實婚後和婚前沒什麼區別,可能有了孩子之後才會感覺明顯吧。
她又問過林要要,問她婚後有什麼感覺,這個問題讓林要要想了很久,然後她說,當你面對他時,意識到他已經是你丈夫了,這種念頭所產生的感覺就很特殊,至於怎麼個特殊法兒,說不上來。
事實上,林要要的感覺是對的。
因為,素葉現在每每看著年柏彥,也會有這種感覺。
他就那麼靜靜地在那兒,就好像緣分是天註定的似的,不早也不晚,他沒有歇斯底里,她也沒有刻意尋找,就這麼兩人相遇了。
曾經年柏彥跟她說過,他想給她名分,她說她不計較名分,因為名分這種東西是絲毫沒有重量感的,但現在素葉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也明白為什麼年柏彥那麼執意要給她名分。名分往往很多時候並不代表著身份和頭銜,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承認和責任。
這種感覺要怎樣形容呢?
就像林要要說的,形容不上來。
素葉刻意想要抓住這種感覺,發現,是有一點感動、有一點悸動、有一點溫暖、有一點踏實,就這樣,混合在了一起,當目光與身邊男人的身影糾纏時,這種感覺會愈發地強烈。
年柏彥見她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抿唇淺笑了下,把毯子給她蓋好,輕聲道,“再睡會兒吧。”今早起*的時間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早了。
座椅的角度調得剛好,寬大的椅身躺上去倒也舒服,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