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她會直接找丁司承詢問,但沒有關係,他也很清楚明白,丁司承只會跟素葉作出解釋,對外,他是絕對不會澄清事實。
這就是人性。
看著眼前的女人,年柏彥略有迷惑,她的小腦袋裡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記憶被篡改?
這幾個字在外界聽上去匪夷所思,但是對於年柏彥來說……
他的瞳仁縮了縮,等素葉起身的時候,他又恢復了一貫的神情。
起身,高大的身子有點站不穩。
素葉無奈,上前攙扶。
奈何醉酒後的他還挺重的,她個子原本就小,被他那麼一壓更站不穩了,就這樣,兩人雙雙倒在了沙發上。
她被年柏彥壓了個瓷實。
周身盡是他身上的氣息和淡淡的酒氣。
“喂,你——”
年柏彥卻伸手,修長的手指覆上了她的眉骨,溫柔摩挲著,凝著她輕輕“噓”了一聲。
她閉嘴,警覺地瞪著他。
“你該有多討厭我,嗯?”年柏彥低低地在她頭頂落下氣息,嗓音低沉,如同過耳的大提琴似的醇厚。
素葉的心被不爭氣地掀了一下,咬了咬唇,“年柏彥,我要睡覺了,很困。”
她應該理直氣壯地回答他的問題,但不知怎的就說不出口,雖說一想起他在小島上做的那些事她就恨。
也許是夜太深了。
又也許是,他醉了。
她承認自己是刀子嘴豆腐心。
年柏彥似乎也沒想等著她的回答,粗糲的拇指沿著她的眉梢下移,英俊的臉壓下,近到幾乎貼上她的,薄唇似有似無地掃過她的鼻骨,然後溫柔輕觸她的唇瓣,低低道,“可是,就算你再怎麼討厭我,你,都是我的……”
話畢,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沒有她想象中的殘冷狂暴,醉酒後的他意外地輕柔,一寸寸地碰觸著她的唇齒,you惑著令她為他開啟了貝齒,他的吻,由剛開始的淺嘗則止到漸漸地深入,最後,愈發地貪婪。
☆、在愛情面前,他也是卑微的
醉酒後的男人,危險又纏綿。
他的氣息有一點冷冽,又夾雜著酒精的熱情,朝著素葉鋪天蓋地地壓過來,令她一時忘了反抗。
等反應過來時,他已長驅直入,攻佔了她的唇舌。
素葉覺得頭皮一陣發緊,雙手抵住他厚實的胸膛,但即便如此,她也能明顯感覺到他甦醒的慾望。
正意氣風發地頂著她。
鉻得她的小腹有點生疼。
當胸口微涼時,素葉驚喘了一聲,腦海中不經意地竄過年三十那晚的情景,呼吸驀地急促,連帶的,身體有了掙扎。
年柏彥的力氣顯然是大過她的。
大手箍住了她的兩隻手腕,力道不重,卻成功地將抵制胸前的力量鉗制,固定於她的頭上。
他的臉頰壓下來,於她耳畔輕落,“別逼著我對你動粗。”
滾燙的氣息灼傷了她,她纖細的身子輕輕抽動一下。
年柏彥抬眼,凝著她,鵝黃的燈光沒能點亮他的眼眸,他的眼,依舊深邃如夜,宛若浩瀚的星空,蒼渺而孤冷,明明就是醉著的男人,卻又不像是醉得那麼厲害。
他低低的語息掃過她的鼻骨,肌膚有點癢。
“我,很想好好疼愛你。”他的唇近乎貼上她的。
一直,就想著用心來疼愛你,用全部的力量來擁抱你,呵護你……
素葉的心口被扎疼了一下。
她不知道是被他的眼神還是他的話。
就在她遲疑間,他的唇又重新落了下來,輕輕品嚐著她微張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地細細描繪著她完美的唇形,還有微涼的舌尖,如果凍般柔滑,令他心悸不已。
他心疼,心疼於她的沉默和寂然,在小島的那幾天,他何嘗不是置身天堂地獄?
但同時的,他又憤怒,憤怒於她的欺騙和不愛,憤怒於在她眼裡,他只是用來達到目的的工具和棋子。他更憤怒於她的冷漠和警惕。
她看著他的眼充滿了不耐和緊張。
這就是他想全心來疼愛的女人?
他不懂,自己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到頭來卻始終換不來她的一丁點感動?
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他,恨不得從未跟他認識過。
他渴望見到她,又控制不住來傷害她。
所以,他才將她扔到小島上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