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久違了的光豔。
他用“光豔”二字來形容她一點都不誇張。
大多數人起床之處都是慵懶的,所以就算美態也不過就是從睡夢到現實短暫轉換的懶態,但素葉不同,她有著小小的慵懶,但更多的還有眼中那小小的、不服輸的倔強,那眼神,因為有了思想,而變得光豔了。
她抬手,一顆顆為他繫著襯衫紐扣,不大客氣,但足以撩動年柏彥深藏心中的憐愛。
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將她攬入懷中。
年柏彥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做了。
在她低著頭為他扣完最後一枚紐扣時,手指剛剛落下,他結實的手臂一伸,將她圈在懷中。
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和淡淡的剃鬚水味道密匝而來,沁了她的呼吸,也攪亂了她的心。沒抬頭看他,素葉想把他推開,他卻收緊了手臂。
“別去打擾林要要了,大週末的她哪有功夫搭理你。”年柏彥偏頭瞅著她,似笑非笑。
素葉剛剛也不過就是句搪塞的話,他說完這話後她沒接話,只是淡淡說了句,“我自己會安排時間的。”
“中午等我。”年柏彥輕聲說了句。
素葉愕然,抬眼看著他。
“有家新開的餐廳,味道還不錯。”年柏彥唇際隱隱含笑,末了,像是怕她再臨陣脫逃,補上了句,“陪金主吃飯,也是你作為情人的義務。”
素葉原本無風無浪的眼眸有了波動,她揚著臉,盯著年柏彥,漸漸地,眸光裡凝聚的是燦若不明的光,良久後她咬牙,“好。”
年柏彥唇角返笑,大手繞到她的後腦,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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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難得的好天氣。
陽光裡沁著花香,淡淡的,連風都變得輕柔。
春季的溫度總是變化快的。
早晨有一點點的涼,到了中午就可以換成半袖了,等到了晚上,外套又會不離手。四季之中,各有任性,其中當屬春季。
北京的春季向來短暫,卻在最短的時間內分化了冬季和夏季的美。用淡寥的筆端漸漸渲染了溫暖的顏色,一層又一層,最後繪製成了最漫長的夏季。
乍暖還涼是這個季節的特點,縱使窗外的陽光有多麼燦爛。
至少,當景龍敲開葉瀾家的門時,她剛剛開門,竄進了一些冷空氣進來。
景龍的造訪令葉瀾有點措手不及,呆愣了半晌後才想起請他進門。
葉瀾有點不自然,讓他稍等一會兒,她進衣帽間將睡衣換下來,穿了套平時的衣服出來。
景龍正在看客廳的照片牆,一張一張地看,饒有興趣。
葉瀾給他倒了杯水,請他坐。
景龍坐下來後寒暄了兩句,又說,“我這麼來找你有點冒失了,還請你不要見怪。”
葉瀾輕輕搖頭,問了句,“是素凱怎麼了嗎?”
這兩天他們一直沒有聯絡,她不知道她和素凱之間是怎麼了,就好像是明明在乎著卻無能為力。而很多事就是很怪異,時間就像是個造化大師,悄然地將所有的事情改變。
正如她和素凱。
也正如眼前的景龍。
週五的相親著實嚇壞了葉瀾,她萬萬沒料到相親物件竟是景龍,她只知道他是緝毒警的身份,沒料到他還會有那麼殷實的家境,父母口中的連鎖店她知道,屬於渠道商,管卡著眾多商品的入駐,在全國的實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後來,在景龍的提議下她和他先離席了,雙方父母見這一幕高興地就像是已然結成了親家。
出了會館的門,葉瀾就迫不及待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景龍跟她解釋說,他從小到大最想做的就是警察,但無奈的是他是獨生子,到了一定年齡繼承家業是在所難免的,他跟父親約好,在沒繼承家業之前他要實現一下願望,父親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也認為男人在年輕的時候多經歷風雨,在繼承家業後會更加適應商場變化,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緝毒方面兢兢業業,警局上下沒有人知道他的家境如何,他也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
末了補上了句,再過半年,他就要離開警局了。
說這話的時候,葉瀾看得出他眼裡的落寞。
那晚,她和他聊得很少,景龍也十分禮貌地將她送回了家。
可今天,葉瀾沒料到他會突然上門,想必是父母告訴了他這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