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部分(3 / 4)

對你唯唯諾諾?”

年柏彥沒回答。

薄唇微抿著盯著她,瞳仁深處的光忽明忽暗,有一點點的柔和,又有一點點不容招惹的威嚴。

素葉覺得,他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掙扎什麼。

片刻,他開口,意外地染了一點的笑,“你還看好什麼東西了?”

素葉盯著他的目光移到了偏離三十度的地方,風輕雲淡說,“我在想,我要不要戴一款情侶表,跟你一個系列的。”

年柏彥順著她的目光轉頭,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錶店後,再將目光落回她臉頰時,唇際的線條稍稍柔和了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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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裡偷閒的感覺還不錯吧?”

大學校園的林蔭,清亮的陽光穿過葉縫,在白色木椅上落下斑駁的光影,稍稍再遠處,有白蘭幽香,瓷白的花瓣晃動在陽光下,恣意綻放。

素葉買了兩杯奶茶,將其中一杯遞給林要要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笑問。

春季,層次豐富的顏色區分了季節。

尤其是身在校園,渾濁的心思和現實的壓力會清淡了不少。

這原本就是個小文藝盛行的地方,連帶的,置身於環境之中的人也跟著文藝起來。

素葉剛剛上完一堂心理分析課,而林要要也難得地請了一天假,按照素葉說的,這世上沒什麼比在母校散漫地過上一天更美好的事了。

於是,林要要就來了。

喝了口奶茶,她將杯子捧在手心,看著草坪上或散步或趴著看書的同學,感嘆地說了句,“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來母校我總能想起張愛玲的半生緣,想起那句‘回首半生匆匆,恍如一夢’。”

素葉笑了,說,“我覺得啊,咱倆都還沒到可以回首半生匆匆的年齡。”

學生時期,她和林要要都不是那種抱著課本死磕的同學,都是那種一水兒地到了快考試時在自習室裡挑燈夜讀的人。

素葉覺得,一個人平時喜歡看什麼書真心是決定了後天的性格養生,正如林要要,大學期間最寶貴的就是張愛玲,一部半生緣幾乎被她翻得快成珍藏版了,每次翻頁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掉渣,而在讀到《紅玫瑰與白玫瑰》時,她覺得這就是人性的訴說和無奈,就這樣,林要要憑著對張愛玲的熱情混進了學校的文學社,倒是符合了她新聞系的專業背景。

後來,在李安執導的《色戒》上映時,林要要在走出電影院後感嘆了句:李安導演終究還是仁慈的,至少沒拍出張愛玲筆端的冷漠來。

而素葉不是不痴纏於張愛玲的婉約蒼涼的文字,相比張愛玲她更愛三毛,愛三毛的撒哈拉故事,愛她筆端的悠緩樂觀,愛那個可以令三毛遠赴撒哈拉的大鬍子荷西,所以相比林要要在文學社的步步穩升,她反而喜歡跟戶外驢友們混在一起,三毛,對她的影響甚大。

林要要抿唇笑了,抱著奶茶,整個人懶懶地窩在木椅上,輕聲道,“這年頭,人活一天的壓力趕上六七十年代的人活上一年的了,你說說看,這種比例還不算是半生嗎?”然後看向素葉,“如果你真覺得生活自在,那就不用在學校裡任職了,回母校上班,不也是尋求內心的平靜嗎?”

素葉靠著椅子的另一邊,迎著淡淡的光亮看著她,“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所以,總要想辦法生活下去才對。活到了咱們這個年齡,相比初入社會的,我們成熟,相比走過半生的,我們也算是能夠總結一部分人生道理。人生來就是做苦行僧的,我們從生到死,其中一輩子都只在學習一件事,那就是怎樣接受現實,而不是變得越來越現實,等學會了,我們就閉眼了。”

林要要聽了笑了,目光延伸到了她的身後,努努嘴,“你看李教授,如果你要問他這輩子最大的理想是什麼,他肯定會說,願世界和平。”

素葉回頭瞅了一眼,李教授正好從草坪經過,夾著課本準備去上課,她忍不住笑彎了眼。

李教授將一生的精力全都奉獻給了學校,孜孜不倦,是本校心理教研室主任,也是很老派很傳統的教育家,他可謂是桃李滿天下,這些桃李之中,也包括素葉。

林要要對李教授印象深刻是緣於一次她的蹭課,她是聽素葉說教心理公共關係的李教授長了地中海的腦袋感到好奇,有一次就混進了課堂。當時李教授正在講課,他教學有個特點,喜歡跟同學拉近關係,便講著講著就講到了畢業後大家的就業選擇問題上。

當時素葉正在看三毛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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