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彥也如願地沒有繼續對她輕薄,但還是圈著她不放,目光鎖著她的小臉,語氣淡淡的,“你可以打電話給你舅舅報個平安。”
素葉與他對視,眉頭緊皺。
報平安?
他說得輕巧。
“當然,你也可以在電話裡向你舅舅求救。”年柏彥笑道。
素葉神情轉為狐疑,他怎麼這麼好心了?
”但是……“果不其然地,年柏彥話鋒一轉,笑容刻在唇稍,卻也凝固在唇稍,沒一絲入眼,“你要想想,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身在何處怎麼跟你舅舅通風報信?”
素葉的身子一僵。
男人抬手,寬厚的大手沿著她的脊樑輕輕下移,直到她的大腿上,靈活的手指鑽了進去,她驚喘,雙腿夾緊。
年柏彥不怒反笑,乾脆手指就停在那兒,細細摩挲著她腿間的嫩肉,低落在她耳畔的氣息炙熱醇厚,“你向來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人,怎麼,你打算告訴你舅舅你被綁架了?你怎麼跟你舅舅描述你所在的位置呢?這層窗戶紙被你撕破,我也許沒那麼大的耐性再跟你舅舅演戲,到時候,你猜你舅舅會不會急瘋了?”
素葉的臉像是被漂白水洗過似的,一點血色都沒有。雖說年柏彥這個人可惡,但他的話也不無道理,她要怎麼跟她舅舅說?這件事一旦被舅舅和舅媽知道,可想而知他們兩人該多著急上火?跟年柏彥撕破臉皮不要緊,要緊的是一旦他真耍起了狠,她離不開這裡,而舅舅和舅媽僅憑一通電話無法取證,到最後折騰的還是舅舅一家。
這種事,得不償失。
所以說,年柏彥這個人早就一步步地算好了,他之所以這麼從容淡定,這麼自信滿滿,原因就是他早就有把握將她捏死。
見她遲疑了,年柏彥匿在唇角的笑擴大,目光糾纏著她的小臉,撫在她腰間的大手不懷好意地摩挲著,低低道,“這樣吧,我來給你出個主意。”
素葉知道他沒好主意。
年柏彥將手機掏出來遞到她手裡,然後道,“給你舅舅打個拜年電話,畢竟今天是大年初三,你總要給你舅舅拜年的。”
“年柏彥。”素葉咬牙切齒,轉頭盯著他,“你別太得意了!”
年柏彥卻笑著搖頭,“我只是為你著想。”
素葉的呼吸急促,盯著手中的手機,使勁攥了攥,有瞬間的念頭閃過,那就是她用這部手機當做武器,狠狠朝著年柏彥的腦袋砸過去,把他砸暈了後……
然後呢?
是啊,然後呢。
她還是跑不出去,沒有飛機,沒有船,沒有任何可以帶她能夠離開的工具。
或許……
素葉死死盯著年柏彥,靈光一閃。
如果她趁著他暈倒後把他綁了,然後打電話給許桐,讓許桐派來交通工具來接她,這個方法,也許可行。
因為,許桐那麼忠誠於年柏彥,沒理由說自己的上司被綁了她還無動於衷的。
既然年柏彥能拿她做棋子,她怎麼就不能拿年柏彥做人質?
想到這兒,她攥緊了手指,手機邊沿的稜角鉻得她手心生疼。
下一秒,卻聽年柏彥悠悠地說了句,“友情提醒一句,依照手機的大小和重量,你是沒辦法把它當自衛武器的。”
素葉的心咯噔一聲,盯著年柏彥像是盯著鬼,他的眼睛太毒了。
年柏彥卻悠緩地笑著,伸手按住了她攥著手機的手,語氣狀似輕柔,卻暗藏十足威脅,“素葉,你向來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很清楚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那些事做了對你有利,那些事做了對你是無妄之災,北京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的城市,我想動你,輕而易舉。所以,你要麼給我乖乖上樓,要麼乖乖地給你舅舅打一通拜年電話,至於你的小心思,最好給我收起來,否則,吃虧的早晚是你。”
一股難以抒懷的氣流在胸腔裡震盪,素葉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憋著疼。
是啊,從她工作以來,這麼多年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不服氣卻又找不到口來宣洩。
還要不得不低著頭,忍氣吞聲。
“還有件事你必須得知道。”年柏彥靠近她,手臂一收,將她圈得更緊,帶有新生胡茬的性感下巴輕輕抵在她小小的肩頭上,嗓音淡若清風,卻是忠告。“千萬別打許桐的主意,除非有我親自給她下令,否則你使喚不動她。”
他的氣息宛若致命繩索,一圈圈纏繞在她的脖子上,末了,他又一字一句補上六個字,“不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