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希望能找到些線索。
聞言許桐的話後,他愈發地自責,他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走!
素冬和方笑萍也早早地就來了,又帶來了幾個力工,就等著素葉帶來葉鶴峰的骨灰後撬開碑座合葬,豈料左等右等,等來了許桐,又等來了跟年柏彥長得很相似的年輕大男孩兒,據他說他是年柏彥的弟弟年柏宵。
等來了所有該來的人,就是獨獨不見素葉。
見到年柏彥終於現身了後,方笑萍著找急忙慌地上前問道,“小葉呢?你到底找沒找到小葉?”
年柏彥深感內疚,尤其是面對方笑萍的時候,他沉下氣,按捺時不時竄上來的擔憂,“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
方笑萍一聽這話就瘋了,她將最後的希望都壓在年柏彥身上,聽他這話的意思就是還沒找到,一把揪住年柏彥的胳膊,整張臉擠出的是深深的恐懼。
“小葉她會不會出事了?墓園這條路曾經發生過很多起交通事故,小葉她會不會——”
“不會。”年柏彥斬釘截鐵地打斷了方笑萍的話,目光篤定,“葉葉一定不會有事。”
“那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方笑萍還是慌著神。
年柏彥的心像是被繩子勒住似的,緊緊的,呼吸不暢,他再次抬腕看了一眼,從素葉離開葉家到現在有三個小時了,三個小時,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許桐,繼續打電話,繼續給我找!”他沉著氣命令。
☆、只要平安
墓園陷入了巨大的不安之中。寒風躍過失去繁葉遮擋的枯枝,一遍遍搜刮它們的淒涼,枝條在搖擺中如同即將喪命的病患,在不停地申銀著、垂死掙扎著。
天際也漸漸薄涼了起來,那厚重的霧霾一層裹著一層的加重,在山脈間、在一座座墓碑距離間如死寂的湖水,厚重而固化。
在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年柏彥和許桐各自分工,絞盡腦汁盡最大可能來尋找素葉的下落,手機從未停歇,一通一通的電話,一遍一遍的詢問。
素冬也沒閒著,把能想到的人全都打電話諮詢了一番,而方笑萍始終擺脫不了素葉出事了的預感,始終跪在素秋的墓碑前,閉著眼,不停地祈求保佑。
林要要也打了所有能問的同學、同事,均未果,她都會急瘋了!
年柏宵剛回國不久,沒什麼人脈,而且他的交際圈與素葉是兩碼事,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壓根就幫不上忙,只能沉默地在一旁等候,看著不遠處大哥的身影,每次聽到年柏彥詢問時他的眼中也騰起一絲期待,然後,再看著年柏彥眉頭越皺越緊。
請來的力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於他們來講,發生了什麼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不能賺到這筆錢。幾人原本還都規規矩矩地站著等待,後來著實是累了,東倒西歪地坐在了滿是枯葉的地上,倚靠著一棵歪脖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手機鈴聲再次震盪了固化的霧霾。
只響過一聲,年柏彥就趕忙接通了手機,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一手拿著手機,另隻手揣在西褲兜裡,目光始終盯著遠處靄靄下的山脈,憂思佔據了眉心,又填滿了雙眼。
寒風從他的肩頭吹過,吹亂了他的髮絲,他的臉色出了奇的沉重難看。
“好,麻煩你了徐隊,行,拜託了。”簡單寒暄了兩句後,結束了通話。他伸手使勁揉了揉緊皺的眉心和酸脹的額角,像是有一根鋼絲纏住了他的腦神經,一跳一跳地疼痛。
許桐走了上前,見年柏彥這般神情後也猜出了七八分,輕聲問道,“徐隊那邊也沒任何訊息?”
年柏彥放下手,“從市區到墓園的監控攝像頭不齊全,尤其是通往墓園這邊的路沒設定監控裝置,徐隊負責的片區沒找到葉葉的下落,他只能再透過其他同事擴大其他片區的搜查,調出從葉家老宅開始的全部監控錄影。”
許桐聞言後大吃一驚,這是個不小的工程,可見年柏彥這次真急了,為了能夠找到素葉搭了不少人脈關係進去。
“這需要很長的時間。”她不得不提醒一句。
年柏彥沉默,良久後一字一句道,“只要她平安無事,等再長時間也無所謂。”
剛剛通電話時,他反覆看著不遠處的山脈,不停地遮蔽著大腦中一次次竄上來的恐懼,那段山路是沒有任何監控裝置的,那麼就意味著就算素葉出了事,他也不會第一時間知道。他陷入了莫大的驚恐中,他害怕素葉真的連人帶車翻下了山谷。
可是,他又不停地安慰著自己,她一定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