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凱。”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其中一個塗鴉,輕聲叫了素凱。
素凱上前。
她伸手指了指,“這個圖案覺得眼熟嗎?”
素凱定睛一看,是一個類似圖騰的圖案,用細細的鉛筆線條描繪,乍一看像是一隻蝴蝶的圖案。
又見這個圖案!
素凱肯定忘不了這個圖案,曾經那起的肢解案,曾經那個自殺的犯人,在牆壁上也留下這個圖案,那時他還廢寢忘食地查過,但毫無頭緒,那起案子和有關這個圖案也被暫停調查。
☆、昔拉的懲罰
這個圖案代表什麼,直到現在她和素凱都沒理出頭緒來。
素葉又伸手掀開了旁邊的塗鴉紙,紙角掀開時,有一行小字映入了眼裡。素凱趕忙湊前一看,是一行用紅色鋼筆水寫上去的句子,字型很清秀。
“他淹沒了上帝的城,用他的羽翼懲罰了有罪的人。我是有罪的,所以心甘情願隨他而去。”素凱喃喃牆上的這行字,唸完後眉頭緊皺,“怎麼又是這句話?”
素葉瞧著這句話有點眼熟,仔細想了一下才想起,她曾經見過這句話,是那個自殺的犯人刻在牆上的話,當時她只將注意力放在圖騰上面了,這句話只是打眼掃過。
怎麼會這樣?
“難道這兩個人認識或有關聯?”素葉也擰緊了眉頭。
這時法醫站起身,搖頭道,“真是邪門,怎麼看都不像是自殺,但現場又沒有他殺的痕跡。”
素葉走上前,蹲下身,與死者的臉平視。
法醫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驚訝地站在一邊,很顯然他是覺得這種場合很多女孩子都避而遠之或者覺得噁心,她怎麼還有興趣湊前。
素凱示意法醫不要打擾她。
死者的臉很蒼白,一絲血色都沒了,像是殯葬服務機構扎的紙人兒,還睜著眼睛。脖頸處血肉模糊,血已經流乾了,衣襟上和地上全都是乾涸的血跡。
素葉盯著他良久,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他的目光是盯著一個方向的,她便順著他的目光找過去,發現他就是在看著那一行字。
很快地,其他警員已經查出了死者的訊息。
劉鵬,30歲,山西人,就職於一家網路公司做技術,早年父母雙亡,一個月前交往兩年的女朋友跟他分手,性格內向,從鄰居口中得知平時他也不愛說話,與左鄰右舍也從未有過來往。
大致的資料很乾淨,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上班族,與之前那個自殺的犯人壓根沒一丁點的聯絡,但是,為什麼這兩個人都寫出同樣的話,還有同樣的圖騰?
素葉想不通,這也許素凱也想不通。
她將目光又重新落回到死者臉上,那雙眼裡沒一絲戾氣,她微微眯了下眼,盯著他的嘴角,意外說了句,“他在笑。”
素凱一愣,趕緊上前蹲下身。
“你看,他的嘴角微揚,應該是在笑。”素葉終於找到不對勁的地方。
素凱經他這麼一說,才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臨死之前他在笑,笑什麼呢?”
素葉沉默,仔仔細細看了一下死者身上的繩子,還有打結的方式,又環顧了四周,輕聲道,“我覺得,他是自殺。”
素凱一愣,“為什麼?”
“房間裡沒有打鬥和外人闖進的痕跡,說明在臨死之前他都是一個人在家,透過鄰居的說辭和死者所從事的職業,不難看出他的交際圈十分窄,又不擅於交際。他一個大男人獨居,房間裡卻沒有可供娛樂和打發時間的遊戲機、電視、電腦及書籍等,說明他的業餘生活十分枯燥。那麼,每當他下班回家能做什麼?”素葉逐一分析,指了指牆壁,“只能塗鴉,這個興趣愛好不是說不好,只是他每晚將其當成消遣那就很有問題了。房間裡的燈偏暗偏橘色,這是一種令人很不舒服的光源顏色,一般正常人都不會選用這種光源來照亮。還有他身上的繩索,這是一種可以親手動手將自己綁起來的捆綁方式,繩子的結就在他的手腕處。他的目光安詳,嘴角含笑,說明死對他而言是個解脫。”
法醫沉重地點點頭,指著他的脖頸,“我很難理解的是,他的傷口。”
“我猜想的是,他先用刀子割了自己的大動脈,然後才綁了自己。”素葉提出大膽假設。
法醫詫異地看著她。
素葉則解釋,“他在享受死亡的過程。”
“可為什麼又要綁住自己?”
素葉看了一眼牆壁,嘆了口氣說,“從死者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