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風,但丁司承選擇的工作室地點極佳,樓下不遠處是一排排造型獨特的噴泉,左手邊則是大片的蓮花池。池中的蓮花還未競相開放,只有才露尖尖角的清白一色,噴泉攪合了空氣中少許的風,拂面時也盡是清涼了不少。
年柏彥就站在蓮花池旁,頎長的身影被光亮拉長,投射在了池水之中,不遠處是他的車子,司機坐在駕駛位沒出來,他則悠閒地在外欣賞蓮花池中的遊曳魚群。
素葉下來時正好看見的是他的背影,結實的肩膀,健碩的體魄,偉岸身高也不單單是引起她的注意。許是出差的緣故,今天的他在穿著上亦如打高爾夫球時那麼休閒,青白色的Polo衫配淺色長褲,簡約乾淨,看上去更顯活力年輕,他一手揣在休閒褲的褲兜裡,一手像是捏著幾粒魚食在池中魚,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魚食。
那天在打完高爾夫球之後她特意查了一下,也是從林要要口中得知的八卦訊息,原來年柏彥自小就喜愛高爾夫,聽說手把手教他的教練都是國際拿獎的主兒,而他的球技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了那麼好的底子和師父教授,也難怪在與紀東巖較量時打出那麼罕見的成績。
素葉剛準備開口叫他,手臂卻被人從身後一把扯住,緊跟著是男人不悅的嗓音,“你就是準備跟他出行?”
她驚了一下,回頭一看竟是丁司承,他怎麼追下樓了?
“我放心不下才追下來看看。”丁司承沒等她開口問就主動承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後壓低了嗓音道,“如果你進精石的目的只是他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消念頭,不管你是真心喜歡他還是另有原因。”
素葉的胳膊被他揪得生疼,見他臉色不悅心中自然著急,想著如何找個藉口先將他打發走。而不遠處的年柏彥正巧轉頭看見了這一幕,朝著這邊走過來。
“司承你先放開我,這件事日後再跟你解釋。”她的嗓音也壓得極低,急得近乎低吼,年柏彥越走越近,她生怕他會起疑。
然而丁司承沒有放手的打算,眉頭蹙得更緊,“你很清楚你倆是什麼關係,想玩火自焚嗎?瘋了嗎?”這段時間他雖說不在北京,但不意味著素葉的事情他不知道。
兩人拉扯的場景在旁人眼裡看上去怎麼都顯得曖昧非常。
年柏彥走上前時,素葉突然覺得後背都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壓迫力。他開了口,嗓音一如既往地清淡,仔細聽上去卻有點探究口吻,“葉葉,這位是?”
“葉葉?”丁司承看著素葉眸光一厲,似乎想要詢問年柏彥喚這個名字的初衷。
她趕忙開口,“哦,這位是我的導師丁司承。”又看向丁司承,不停地給他遞眼神,“他是精石集團總經理年柏彥。”
丁司承的唇抿得緊緊的,對素葉的神情視而不見,看向年柏彥的目光裡多了一份警覺。而年柏彥始終沉穩淡漠,主動衝他一伸手,禮貌疏離,“幸會。”
這麼一來,他就不得不鬆開素葉的胳膊,只好伸手與年柏彥相握,“幸會。”
兩個大男人的手握在一起的同時,素葉也趕緊趁著這個空擋兒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兩人只做簡單寒暄,很快年柏彥又轉頭看著她,“可以走了嗎?”
“啊,可以可以。”她忙不迭地回答,下意識瞟了丁司承一眼,他的臉色看上去極難看,心尖竄過點不捨,卻又很快壓了下來。
年柏彥輕輕一笑,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再看向丁司承時依舊溫潤有禮,“丁先生,再見。”
丁司承自然也不能在他面前抓住素葉問個清楚明白,只好點點頭說再見。素葉跟著年柏彥離開,臨上車之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還在那兒,一動不動,高大身影有幾分落寞。
車門關上的那刻,隔去了外界的焦躁和狂熱,素葉有點難受,就像是突然間虧欠了一個關心自己的親人似的那麼難受,隔著車門,後視鏡中的丁司承越來越遠。
午原相承造。車子一路朝著機場方向駛去,公司的司機將車子開得很穩,這個時間段道路通暢,沒經歷磕磕碰碰的塞車。
車廂依舊沉默。
年柏彥原本也不愛說話,上了車就在處理檔案,而一向喜歡熱鬧的素葉因為內心糾結和愧疚也陷入安靜,一聲不吱,只是倚靠在車窗旁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飛閃而過的建築物。
這種狀況大約持續了近二十分鐘,也大約是年柏彥終於處理完了手頭上的檔案,在尾頁簽好名字闔上檔案時甩過來淡淡的一句詢問,“他真是你的導師?”
正處於神遊太虛中的素葉沒料到身邊一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