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她起身,踱步到了葉玉面前,伸手,手指沿著她的胸口漸漸下移,最後落在了她的小腹上,“你的這個肚子怕是鼓不起來了。”
葉玉條件反射地“啪”地拍掉了她的手,阮雪曼急了,伸手將素葉狠狠推開,“你瞎說什麼?”
素葉的腰一下子撞在辦公桌上,疼痛延著脊柱迅速擴散,卻也不及她對眼前這對母女的恨,卻依舊冷笑,“我和你女兒,還不一定誰會更快懷上年柏彥的孩子呢。”
葉玉的臉唰地更加慘白。
“你,跟你媽一樣都是賤到骨子裡的女人!活該她死得早,要不然也會被自己下賤的女兒給氣死!”阮雪曼一聽她與年柏彥已經發生了關係,氣得怒火中燒,指著素葉的鼻子尖破口大罵,“我警告你趕緊給我離開精石和年柏彥,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有什麼資格警告我?憑你的總裁夫人頭銜?可你別忘了,這個頭銜也是你使手段搶來的,至少我媽愛得光明正大,而你呢?你敢承認你一點手段都不曾用過?如果我是小三,那你豈不是小三的鼻祖了?論其手段我可要對你馬首是瞻!”素葉咬牙切齒,因為阮雪曼對她母親惡毒的謾罵,心中仇恨的火焰也愈燒愈烈,一步步走近她,目光足可以殺人。
葉玉卻一下子竄到阮雪曼身前,衝著素葉冷喝,“不准你這麼說我媽!”
“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只准官家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素葉冰涼的語氣掃過葉玉的臉,一字一句,“怎麼你也知道心疼自己的媽嗎?行,我不說她,那就說說你怎麼樣?”
葉玉一愣。
☆、誰不忠於誰
對葉家的恨,像是漫上天的火舌,足以將素葉慣以驕傲的理智想吞噬,在她的眼,只有她母親臨死前的眼神,那麼寂寥和不捨地看著她,想要抬手輕撫她的頭,許是可憐她日後要獨自面對一切,可母親的手始終沒能碰觸到她,從她的臉頰旁輕輕滑落……
沒人會理解她的恨,那是被人硬生生奪走幸福的恨,這種恨已經深入到了她的骨髓和血液,哪怕明知前方是萬丈深淵,哪怕最後要賠上她的一條命她也要抱著這份仇恨同歸於盡!
“曲藝和曾宇,這兩個人不論從外表看還是從名字搭配上,都完美到家了。”素葉眼底的笑已經抽光,面無表情盯著葉玉,反問,“你覺得呢?”
葉玉的臉如同觸電,瞪大雙眼。
“之前你不是跟我打聽過曾宇嗎?想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素葉微微眯眼,“他跟我說,他很愛很愛曲藝,這輩子他都要跟曲藝長相廝守。”
“不、不可能!”葉玉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後退了一步,眼神慌亂,“你撒謊!”
素葉卻大聲冷笑了,“你跟曲藝那麼好,難道不知道他們兩個有多麼相愛嗎?”
“你說謊!”葉玉衝著她大喊。
“小玉、小玉……”阮雪曼見她不對勁趕忙拉住她,眼神一時也慌了,“曲藝不是你的好朋友嗎?她怎麼了?什麼曾宇?曾宇又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葉玉卻顧不上回答阮雪曼的話,衝上前一把箍住素葉的雙肩,嘴唇顫抖,“他、他還跟你說了什麼?還說了什麼?”最後一句近乎大吼。
與她的激動相比,素葉反倒是冷靜下來了,唇角的冷笑近乎一把利劍,“他還說,這輩子都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他和曲藝,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葉大千金你。”
“不可能!”葉玉的指尖近乎嵌入她的肩胛骨裡,“你都知道了什麼?快說!”
“小玉啊——”
“阮雪曼,在你打算扛著總裁夫人的頭銜教訓別人家的女兒之前,我建議你先看清楚自己女兒是什麼東西!”素葉的肩膀疼得幾乎斷了,但也沒甩開葉玉,強行忍著,她沒料到平日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葉玉手勁這麼大。
“這麼說吧,這個屋子裡沒一個好人,誰都別自詡誰是好東西。你阮雪曼處心積慮上了位,不惜是踩著自己姐姐的肩膀,我爬上了姐夫的床,而你的女兒呢?跟我的行徑也差不到哪兒去,不也在一次次勾。引有婦之夫嗎?”
她的冷言冷語令阮雪曼頓時發了瘋,“你說誰勾。引有婦之夫?”
“當然是你女兒了。我勾。引年柏彥至少我還是單身,而你女兒呢,自己明明結了婚又去勾搭別的男人,這腳踏兩隻船的本事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
阮雪曼也不是傻子,見葉玉紅了眼也暗驚這裡面有事,扯過葉玉,“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玉卻始終不說話,全身依舊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