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颳走了,她的眼神隨著落葉油走了好遠,良久後才開口,“那麼你呢?是不是已經往前看了?”
素葉一愣,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一段那麼深的感情怎麼能說放就放?你剛剛跟我說的那番話是我之前一直勸說給你聽的,當我從死亡線上爬回來,再重新梳理這份感情時才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的,所以我理解你為什麼不願再碰感情的原因。”林要要雙手抱著腿,認真地盯著素葉,“但今天你跟我說要我往前看,是不是意味著你對蔣彬已經放下了?”
素葉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唇角的笑稍稍凝固,幾秒鐘後才輕笑,“要要,這是兩種性質的事兒。”
“我知道不應該再提這件事,這麼多年我也始終希望你能從他的陰影中走出來,但是你也經歷了那段的痛苦,就應該明白我對丁司承不是說忘就忘的。”
“要要你誤會了,蔣彬這件事對我打擊最重的是他的死,而不是我和他的愛情。”素葉輕聲解釋,“我只是內疚,覺得是我害了他。”
“你內疚?”林要要眨眨眼,“可是你對他的感情怎麼能說放就放?只有內疚嗎?當初你很愛他。”
“你在說什麼呢?”素葉笑了,“沒錯我是挺喜歡他的,但不是愛情啊。”
林要要看著她像是看著個陌生人,好半天才搖頭,“當初你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我跟你說過蔣彬的事?”素葉疑惑。
“你沒事兒吧?”林要要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她,“是你在電話裡跟我說,你很愛蔣彬,他也很愛你,你們在一起很開心。”
素葉呆住了。
“而且……”林要要見她這幅表情遲疑了一下。
“而且什麼?”
“而且也是你親口跟我說的,沒有意外的話,你們兩個會結婚。”
素葉徹底驚住了,她怎麼可能說這些話?她和蔣彬認識的時間不長,怎麼可能談婚論嫁了?
“親愛的,你不會是……不記得了吧?”林要要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雖說她沒見過蔣彬,但之前經常聽素葉提及過,所以知道他們兩個感情很深,之後發生了意外,她才不敢再在素葉面前提及這件事。
這次輪到素葉沉默了,後背爬上了一股子涼意……
她怎麼一點兒都記不起自己說過這些話呢?
“有關蔣彬的事,我還跟你說過什麼?”良久後她才找回聲音。
林要要搖搖頭,“其他的倒是沒了,你只是在電話裡跟我提及過他很愛攀巖,跟你志趣相投,你很愛他,就這樣。”
素葉的太陽穴一陣陣地疼,眼前的光亮也似乎被一點點吞噬掉。
她不記得了!
竟一點都不記得跟林要要說過這些!
後背的冷漸漸蔓延了全身,是壓抑的,不可控制地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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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琴來找素凱時,正巧趕上一批走毒的被拘留歸案,盡數地被押回了緝毒中心,而素凱正忙著審毒販。
她不是沒進過警局,卻著實是第一次進緝毒中心,一進來就被走廊兩側蹲著的人嚇了一跳,他們全都靠在牆邊兒,褲子褪到了腿彎處,屁股下面放著盆子,做排洩狀。
有警員來回走動在看著這群人,態度冰冷嚴肅。
突然有人慘痛地大叫,嘴角全都是血,踉踉蹌蹌就衝著阮雪琴跑過來,她嚇得驚叫,就在即將跟那人撞上時,卻見這人撲通倒地,在原地拼命打滾。
有警員趕緊跑了上前,衝著對講機大喊,“頭兒,這邊有毒販體內的毒品破了!”
阮雪琴這才明白這些人在幹什麼,他們全都是運毒的人。她看過報道,說近年來販毒分子為逃避打擊而採用更加隱蔽的藏毒、運毒方式。男性藏毒著會將包裝好的毒品用水吞進腸胃,或放入缸們,女性藏讀者除了腸胃、缸們外,儒房、陰dao也成了藏毒的地方。
這些毒品在藏讀者的體內可停留長約四天,期間不會進食,因為胃腸蠕動會促進外包裝破損,一旦破損,藏讀者就會隨時喪命。
正如,她眼前的這個人。
當素凱帶著急救人員匆匆趕到走廊時,倒在阮雪琴面前的藏讀者已經一命嗚呼。
阮雪琴光鮮亮麗的鞋面都噴上了血。
連帶的,素凱也看到了她臉上驚駭的表情。沉了沉氣,“這人藏毒多少?”
“已經嚴重超過一千五百克,他的胃裡、肛腸全都是毒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