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洪水般襲來,將她吞噬。
她也終於明白離職那天許桐突然提及內蒙的原因,當時她沒問,現在想想倒是可笑了,她和年柏彥是早許桐一天到的鄂爾多斯,許桐怎麼會對當晚的情況那麼瞭解,定然是有因由的,如果當時她能多問一嘴,也許就會知道年柏彥其實那晚是去看了醫生。
年柏彥轉過頭,對上她的一臉愧疚,淺笑,“別聽紀東巖瞎說,沒那麼誇張。”
如此一來,素葉更加愧疚。
紀東巖在旁不冷不熱說了句,“年柏彥,你真鬥敗了那天再去死也來得及,在此之前最好能好好活著。”
“放心,我肯定死你後頭。”年柏彥輕哼了聲。
素葉看著他們兩個,不經意想起紀東巖曾經跟她說過的話,當時她不解他們兩個為什麼要鬥來鬥去,紀東巖跟她說,當昔日友情不再了,他和他也只能透過最直接最赤。裸的進攻方式來證明彼此的存在。一時間感觸頗多,雖說他們兩人對過往的友誼同時選擇三緘其口,但她亦能覺察出這兩人存在過怎樣深厚的友誼。
男人的情感不及女人那般纏繞,卻深厚忠堅,尤其是面對友誼時,縱使斷了,那抹影子也揮散不去,如此一來就只能用相互傷害相互爭鬥的方式來提醒著那段逝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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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入夜
葉瀾拖著一身疲憊回了家,剛一進門就看到阮雪琴在擺茶藝,客廳裡茶香四溢,倒是驅走了不少倦怠。她跟母親打了個招呼,正準備上樓時,正在燙茶壺的阮雪琴淡淡命令了句,“站住。”
葉瀾頓步,轉頭看著母親。
“柳家公子看了吧,都好幾天了,對他的印象如何?”阮雪琴的聲音如茶香似的悠緩。
葉瀾轉了轉眼珠子,“哦,沒感覺,不合適。”
聞言這話,阮雪琴倒也沒意外,依舊雲淡風輕地擺弄著茶具。葉瀾貓著腰仔細打量了母親一番,見她面色平靜沒有動怒的跡象便放了心,“那個,沒事的話我上樓了,工作了一天好累。”
話畢轉身上樓。
“柳公子不合適還有王太太的兒子,王家的兒子不合適還會有張公子、李公子、劉公子。”阮雪琴慢悠悠道。
葉瀾一愣,轉頭,“媽,您哪來的那麼多家公子啊?您想說什麼?”
阮雪琴這才放下手裡的杯子,撿了茶,頭卻依舊不抬,“我要告訴你的是,一個柳公子不行,我會再給你安排其他的,唯獨那個素凱,你想都別想。”
“媽!”葉瀾沒料到素凱這個名字會從母親嘴裡竄出來,嚇了一跳。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跟素凱談戀愛,總之,馬上跟他斷絕來往。”阮雪琴聞了下茶香,嗓音依舊輕慢。
葉瀾“蹬蹬蹬”下了樓,來到母親身邊坐下,神情急切,“您調查我還是找人跟蹤我了?”
阮雪琴將手中茶杯重重放在茶案上,抬眼看向她時神情轉為不悅,室內的茶香似乎也散了味,摻和進了一絲薄涼。“還需要我去調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