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的,不是我準備的。”
素葉微微愣住,起身仔細在花束裡找了一番卻連張卡片都沒有,“說是誰送來的了嗎?”
李聖誕搖搖頭。
素葉輕輕挑眉,奇了怪了,無端收了一束花還不知道對方是誰,想了想,問:“你知道茉莉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茉莉花的花語……”李聖誕停下手裡的活兒,凝眉若有所思,“聖潔?迷人?”
素葉坐回在椅子上,歪著頭盯著茉莉花始終不語。
“哦,我想起來了,茉莉花還有一個花語!”李聖誕大驚小怪叫了一嗓子,看著素葉道:“你屬於我!是這個花語!”
素葉沒由來地抖了一下身子,近乎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雙手環抱在胳膊上搓了搓,忍不住道,“送花的人也真夠肉麻的了。”
“我也是無意在花語大全上看見的。”
李聖誕憨憨地笑著說完又轉身去為她磨咖啡了。素葉也沒再理睬茉莉花的來源,抬手按著太陽穴揉了揉,從早上九點到機構直到現在,她快被諮詢者各類奇幻的問題給折磨死,倒是幸好有眼前的這束茉莉花,花的淡香與空調中薄涼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多少為她提提神。
很快,一杯濃香的咖啡端在了她的眼前,浸溼了花香,鑽了心裡成了愜意。眼前剛剛被她亂放的檔案很快被李聖誕收拾整齊,耳畔是輕輕哼唱的小曲兒,調子清新,旋律不同於流行樂,乍聽像是來自天籟的小調。
素葉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放下後忍不住笑了笑,“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麼叫李聖誕呢。”很少有女孩子起這麼個名字,聽著倒是挺有意思的。她是丁教授分下來的小助理,剛出大學校園沒多久,不知是性格使然還是神經緊張,她總是毛手毛腳慌里慌張的,聽說之前為催眠師方倍蕾做過幾天的助理,在一次錯拿了檔案後被方倍蕾給趕走了。
李聖誕邊收拾檔案邊笑米米道,“很簡單啊,我是聖誕節那天出生的,所以我爸媽就給我起這麼個名字,說是好記。”
☆、幫我抓住他
“你父母還挺逗的,對了,你剛剛哼哼的是什麼曲子啊?挺好聽的。”素葉慢悠悠地喝著咖啡,問到這兒又不經意想起自己在夢中反覆聽到的那個曲調,似乎由異曲同工的感覺。
“這首曲子是我在方倍蕾醫生那兒聽到的,具體是什麼曲子我也不知道,聽著就聽著就學會了,啊……”李聖誕說到這兒臉色一變,規規整整站好看向素葉,“對不起素醫生,您是不是怕吵啊?我不是故意哼歌的,對不起對不起。”
她過於誠惶誠恐的樣子先令素葉愣了一下,緊跟著被逗笑,“你誤會了,我沒嫌你吵,只是覺得這曲子挺好聽的,問問你是不是經常聽這類曲子而已。”這姑娘八成是被方倍蕾給嚇著了。
李聖誕見她笑逐顏開自己反倒快哭了,“素醫生,您人真好,跟其他醫生都不一樣,我之前在方醫生那很受拘束,不能這樣不能那樣。”
“你太緊張了,在我這兒沒那麼多的講究,只要你做好分內事就行。”素葉向來不會故意拿上司的臉孔去壓人,一來她是覺得沒有必要,二來她也不是那種性格的人。她跟方倍蕾不同,方倍蕾是高雅小資到了骨子裡的人,連咖啡杯在辦公桌擺放的位置都會要求嚴格。
“謝謝素醫生。”李聖誕這才放下心,抽抽鼻子,又有點巴結的意思,“您要是喜歡那首曲子,我幫您要去。”
“不用,我去找方醫生就行。”只要有空她都會到各大音像店去找音樂,不是她有收集音樂的習慣,而是夢中反覆出現的那個調子令她心慌,那種迫切尋找的需求日益增強,只可惜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沒找到。
李聖誕點點頭,很快又馬上搖頭,“方醫生怕是現在沒時間,我剛剛刷杯子的時候路過她的辦公室,好像正在給個案做催眠治療呢,房門緊閉。”
“這麼早?她不是一向下午才接個案嗎?”
“切。”李聖誕的表情轉為不屑,走上前壓低了嗓音對素葉說,“您剛剛在忙不知道,今兒一大早丁教授就在接待貴賓,好像是在說服對方投資來擴大聯眾的規模,兩人一直在會議室呢。那個方醫生一心想嫁個有錢人嘛,當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了。明面兒上是早早兒地接待個案,實際上就是在等著那位投資人出來她撲上去呢。”
素葉抿唇輕輕笑著,看得出這個方倍蕾真是不討林聖誕的喜歡,也是,她那個性格連她都受不了。
——————————我是分割線小妞兒————————————
快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