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挺喜歡精石的環境,而且我也喜歡鑑定師的工作,如果有一天不做了我還能做什麼呢?”
素葉埡口。
能重新激起林要要對工作的熱忱是好事,這代表她的抑鬱症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但同時的她也深深擔憂,怕當要要在面對未來的工作變動後會再度引發她的心理問題。
☆、連雙面繡都不如
起風了,漫天飛舞的葉子,空氣有一絲薄涼。
素葉起身打算推要要回病房,葉子飄落間便看到了丁司承從不遠處走過來,素葉對他再心生怨懟也不得不承認一點,在黃葉飛落間,他看上去著實是迷人的。淺灰色高領套頭毛衫,配同系炭色長褲,打遠遠那麼一看猶若畫中人物似的出現。
在以前,素葉是指在沒有遇上年柏彥之前,每每見到丁司承朝著她們兩人走來時她的心就跳得很快很快,可現在她除了對他還殘留的不悅外就剩下麻木了,她的心不再狂跳,就這樣,能夠心平氣和地看著他如畫中人似的走過來。
心頭不由感嘆女人終究是薄情的,她就這樣把自己的那份暗戀給葬送了。
丁司承出現在醫院一點都不奇怪,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完全的把自己診所的事情放下了,不管是愧疚也好,補償也罷,總之只要是素葉來都能看見丁司承在,她知道他還是聽取了她的意見,暗自治療林要要的抑鬱症,當然,丁司承也頂了不少壓力,例如林要要的沉默不語,例如林家二老每每看到他憤恨的眼神。
所以當素葉看到林要要再次選擇沉默後終於忍不住說道,“要要,你是怎麼想的?”如果她不想看見丁司承,那麼她就準備接手林要要的病情。
林要要安靜地看著越來越近的丁司承,良久後才輕嘆了句,“還是你告訴我的,凡事總要面對。”
素葉深吸了一口氣,氣管生涼。
很快丁司承上了前,他沒看素葉,在林要要面前停住腳步後俯下身將她身上的薄毯拉高一些,溫柔道,“該回病房了。”
林要要輕輕點了點頭。
丁司承起身,站直後這才將目光落到素葉臉上,語氣很輕,“交給我吧。”
素葉攥著輪椅的扶手,久久沒鬆手。丁司承就伸手過來,從她手中不著痕跡地拉過輪椅,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下後推著要要就離開了。
秋風中,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
素葉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兩個,心底深處有說不情道不明的感覺,有點悶悶的,還有點窒息。輕輕轉身,目光卻不經意瞟到了遠處一株銀杏樹下,那裡佇立著男人的身影,頎長偉岸。
是葉淵,她連他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也許葉淵也壓根沒注意到素葉發現了他的存在,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遠方,默默注視著林要要坐在輪椅上的背影……
素葉的心口像是有螞蟻咬過似的。
愛情,果然是折磨人的臭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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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石集團的會議幾乎是連軸轉,從未來的品牌調整規劃到馬上面臨的中秋推廣,從M100…1的持續開採情況到M100…2鑽石儲量評估標準檢測彙報,從利用投資來進行宣傳途中所遇問題到接下來入駐BRIGHT商場一事,年柏彥事無鉅細,見完了客戶開會,開完會再去跟銀行談貸款,談完貸款再去談融資、談完融資再去親自盯櫃檯、盯完櫃檯再去D會所……
連續工作了近四十多個小時,許桐給他算著時間,足足兩天沒怎麼閤眼。
窗外又被夜色染濃,會議室的燈光依舊刺眼,已經十點半了,這是年柏彥下午回公司後的第五個會議,品牌部五組負責人挨個彙報工作內容,從中秋節到離之不遠的聖誕節,每個節日的到來對於品牌部來說都像是一場戰鬥,而年柏彥是不允許他們打敗仗的。
會議桌主席位上年柏彥面無表情地翻看品牌部上交的規劃檔案,連軸轉的他眼睛裡出現血絲,鈦灰色襯衫領口下是若隱若現的抓痕,很細的兩道,卻足以引發眾人的曖昧猜想。但彙報者當然不敢浮想聯翩,見年柏彥在看到第三頁時眉頭皺了皺,聲音頓時矮了一截,語氣開始了小心謹慎。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時年柏彥便將手中的檔案直接甩到了彙報者面前,紙張稀里嘩啦響得人心發慌,彙報者一下子就懵了,止住了話。
年柏彥身子微微探前,雙臂搭在會議桌上,雙手交叉,幽暗的眼連同他眉間的川字紋暴露出他極大的不滿和不悅。
“這就是你加班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