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牛哭著一張臉,“我知道的就是那麼多,就是這些。”
“比如叫你下藥的人是誰,你可知道?”
“當時是個小男孩兒,那人特別小心,小男孩兒並沒有告訴我是誰。”
然而莫雲掌握了資訊,又將李牛關進了牢房。
她走到旁邊牢房,聽著蘇柏審李牛的夫人。
李牛的夫人叫張翠,蘇柏也有自己的方法,那張翠也全盤托出。
完全一模一樣。
但是莫雲看到了她再說拿了最後一樣東西走掉時,眼睛在閃躲,她在騙人!
供詞有假,給莫雲透露的第一個資訊是這樣,她斂了斂眉,走了進去。
蘇柏自然也發現可疑點,就看莫雲走了過來,傾下身子,聲音透著鬼魅般的陰沉,“最後,你夫君可不是這樣說的。”
張翠猛然回頭看著莫雲,眼底露出驚恐,然而在莫雲似笑非笑的面容下低下了頭。
蘇柏見她的手一直教纏著,衣服都被扯皺了,將手往桌子上一拍,“還不如實招來?”
張翠嚇得整個人一抖,看著蘇柏終於是卸下了心中圍牆,道來,“我進去的時候他還活著是真的,後來我貓著腰找他身上的東西,然後後腦勺一重,我就昏倒了。”
莫雲和蘇柏都沒有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來。
女人面色白了白似乎很害怕,她又說,“我是被相公打醒的,而且我醒的時候是倒在屍體的身上。
“你還狡辯,就是你殺的上官雲。”蘇柏忽然冷冷一說,篤定的語氣嚇得張翠一顫。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既然已經拿到了金子,玉佩,我為何還要殺人?再說了,我當時去拿他身上的金子時,他已經昏迷了,他又沒有醒來,殺人滅口是被別人看到了,所以才這樣做,他都沒有看到我,我怎麼可能會殺他,我真的是被別人敲暈,之後在他屍體旁醒來。”
當自己被人冤枉,會說出很多的話來,她很急的一條一條的說著,莫雲和蘇柏只是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見兩人沒有相信自己的樣子,她又急著說,“我相公進來的時候叫醒我,我也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有人陷害,讓我當替死鬼,而且我也不敢報案,之前是我和相公商量著給他的飯菜下藥,所以,我報案,一定會人頭落。”
“為什麼開始要隱瞞?”蘇柏又問。
張翠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說出來萬一就像現在一樣,你們說我是殺人兇手,我跳進皇后也洗不清。”
“我們大理寺卿專門破案,你是不信任我們破案的能力,還是本來自己就參與其中。”
張翠一直搖頭,“沒有的,我們真的沒有殺人,大人,求你明察。”
“自然會明察,帶下去。”
“是!”有侍衛拷著張翠回牢。
莫雲與蘇柏面對面坐了下來,開了口,“你怎麼看?”
“她說的沒錯,如果上官雲沒有醒來,那她的確不用殺她,但沒有證據證明人不是她殺的,暫時不能排除嫌疑。”
莫雲點頭,表示贊同,“按照現場的零散度,還有破碎的酒杯,殺上官雲的是他認識的人,如果張氏沒有撒謊,那她昏迷後,兇手進來了現場,叫醒了渾身無力的上官雲,和他談事,然後將其殺掉。”
莫雲推測完之後,兩人沉默了。
那麼現在就是要找那個小孩。
“有頭緒了嗎?”蘇柏問他一個屬下。
那人點頭,“剛剛傳來訊息,嫌疑人所說的小孩在路上。”
“好!”
當七歲左右的小男孩來到了刑場,很乖巧的先向兩人行禮,“草民蘇誓參見兩位大人。”
“起來吧。”
莫雲走到了小男孩兒的面前,彎下來身子,“你就是給李牛和張翠送紙條的孩子?”
“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送了紙條的是我。”小孩子仰著頭回答。
莫雲點了點頭,又問,“你還記得讓你將紙條交給李牛夫婦的人張什麼模樣嗎?”
“是個嬸嬸。”小孩兒開口。
那就是個女人,莫雲想到了在死者手中找到的一絲頭髮。
“那你說說看她長什麼樣,我們讓畫師畫出來。”
“嗯。”
小孩子開始描述著那個女人的模樣,然而,大理寺卿畫出來的女人,竟有幾分像上官雲的嫂子蘇淺淺。
兩人盯著畫陷入了沉思。
然而當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