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多斤的重量已經不能影響他的行動,隨身帶著只不過用來釋放暗器。這麼算來,自己可以擔當遠端殺戮者、近戰殺戮者、團控者、單控者、輔助者五個職位,還真是挺全能的呢。
吳天也注意到,山嶽戰隊的人員搭配非常合理,金木水火土五系玄士俱全,每個人都特點鮮明,可以組合出無數戰法。而反觀他們暮色戰隊……凌霄雲肩負外交和燒烤重任,王中堂承擔著找靈草和佈設機關的職責,南宮飄雪……負責畫畫和泡茶,孟狂戰……負責大呼小叫提醒大家周圍很危險。
呃,這麼算起來,似乎他們暮色戰隊的特點更鮮明啊!怕是暮夜秘境乃至暮色大陸的獨一份!不求最強,只求與眾不同!
吳天不由搖頭苦笑。四人組既然是自己兄弟,那自己有有義務讓兄弟們成為獨當一面的強者!看來還要對他們進行更多的生死磨練啊!他開始計劃接下來該如何艹練他們了。他們需要更強!
四人組正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誰的輔助工作更重要,吵得不可開交,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的悲慘時光又要來臨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他們終於進入紅河山谷的谷地。
紅河山谷,顧名思義,曾經有一條浩浩蕩蕩的大河穿谷而過,奔騰的河水將山谷兩側的石山沖刷得千瘡百孔,形成無數條四通八達的洞穴和暗溝。如今大河早已乾涸,只餘寬闊的河道。
狂風灌谷而過,佈滿孔洞的嶙峋怪石發出刺耳的尖鳴,彷彿冤鬼在嚎叫,彷彿孽獸在嘶鳴,給人一種毛骨悚人的感覺。
兩側怪石上密佈的空洞,彷彿一個個黑洞洞的眼窩,正在冰冷地注視著他們,如同一頭頭飢餓的鬼怪,打算將他們的血肉吞噬,連骨頭渣也不留下,讓四人組感覺毛毛的,只有緊靠著吳天心裡才會踏實一些。
山嶽戰隊的五人也漸漸變得緊張起來。嶽如金每隔片刻,就會詢問吳天是否發現了敵人,而每次他聽到吳天否定的回答,臉上的表情就會越發焦躁,嘴裡不停嘀咕著:“奇怪啊,奇怪,不應該啊,怎麼會一個人也碰不到的。”
他們的這種情緒也感染了四人組。
孟狂戰越來越緊張,腦門上都是汗珠;南宮飄雪拿出來刺劍懸在腰間,這才繼續畫畫;凌霄雲亦步亦趨地跟在吳天身後,這是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唯有王中堂巋然不動,依然兢兢業業地尋找各種草藥。
“哈!血燕鳥巢!”王中堂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歡快地衝出陣型,向一側的石坡爬去。
孟狂戰著急地大叫道:“王兄弟快回來,小心敵人!”
吳天搖頭道:“周圍四百丈沒有任何生命。讓王兄弟去吧。”
“真的是血燕鳥巢。”嶽如金眉頭緊蹙,揮手道:“大家一起過去。在這裡千萬不能分開。”
大家過去的時候,王中堂已經非常專業地將血燕鳥巢取了下來,轉手要遞給嶽如金。
“你自己拿著好了。咱們在秘境冒險,誰撿到的東西就算誰的。”嶽如金有些焦躁地揮了揮手,臉色凝重地望著鳥巢下凌亂的腳印。他向前兩步,蹲下身,觀察著鳥巢下凌亂的腳印,伸手在草叢裡一摸,拎起一隻僵硬的血燕屍體,捏了捏,“這些血燕死了足有半天了。肯定是被玄士殺死的。不過,殺死血燕的玄士為何沒有拿走血燕鳥巢呢?這可是一筆天大的財富啊!”
山嶽戰隊的其他幾人臉色都有些凝重,放著價值上千下品靈石的寶物而不取,除非那人遇到了天大的危險,才不得不放棄這筆財富。
事反常即為妖,老成持重的嶽如土沉聲道:“我們都快深入到主谷了,也沒有碰到一個黑夜人或者暮色人,這更讓人奇怪。我看,我們不如見好就收,這就離開吧?”
嶽如金猶豫片刻,他也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不過剛剛收穫的血燕鳥巢給了王中堂,如果就此兩手空空地離去,又有些不甘心。他思忖片刻,下了決斷,鄭重道:“我們再向前走走看。吳兄弟,你務必監控好四周的動靜,一旦發現敵人,立即示警!我們所有人的安危,都拜託給你了。”
“沒問題。”吳天笑著點點頭。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繼續前進,又走了半個時辰,仍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和他們相伴的,只有鬼哭狼嚎的風聲。山谷中漸漸湧起濃濃的霧氣,一尊尊怪石在迷霧中若隱若現,彷彿一頭頭張牙舞爪的魔怪,靜靜地凝視著他們,讓所有人心裡都覺得毛毛的。
山嶽戰隊五人都警覺地觀察著四周。除了戒備可能出現的敵人外,還期望能發現血燕鳥巢。他們可不希望再被那幫小傢伙搶先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