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明皇對皇后的感情不過如此……”
“玉妹……”
祁振面色陰沉的走向蘇玉柔,手裡捧著一碗湯藥,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床畔,凝視著她呆滯的表情,坐在她身邊:“在想什麼?”
蘇玉柔緩緩轉過頭來,對上祁振的目光,冷淡的開口:“你知道。”
“不準想他?”祁振捏住她的下頜,將藥遞送到她唇邊,羞惱地開口道:“喝了?”
蘇玉柔雙手捧過藥碗,目光開始渙散,她一口一口的喝下藥後,只覺得心頭悶悶的,全身提不起力氣,人也越發困倦起來。
祁振用帕子為她仔細的擦掉唇角的藥漬,見她冷淡的模樣,憤怒的將手帕扔在一邊,騰地站起身來。
“皇上——”蘇玉柔見他要走,低低的喚住了他,平靜無波的眼中總算有了一絲表情:“我能見見一個人嗎?”
祁振眉頭皺著,以為她說的是賀凌雲,眉頭立刻蹙起,沉聲道:“休想。”
蘇玉柔失望的垂下頭去,澀澀的開口道:“算了。”
她身上仍然穿著之前的白色衣衫,枕著袖子,半蓋著大紅被子,青絲遮住了她的容顏,整個人安安靜靜的蜷縮在床榻上。
祁振皺了皺眉頭,輕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她,只得憋悶著離去了。
剛走到門外,就看見鹿鳴、寒實守在門外,一臉凝重。
“皇上,御書房被火燒燬,露出一個密道?”
祁振眼神微微一黯:“帶朕去看看。”
御書房的火已滅掉,半面牆已成廢墟,翠瓦落下,有飛灰飄揚,細雨已經停下,空氣中透著一股燃燒後的焦味,這幅情景,彷彿讓人想起了數月前泰文帝的那場大火。
御書房的內殿,因為椽子落下,在地上砸出一個缺口,可以依稀看到下面是中空的。外人已經撤去,內殿只剩下祁振、寒實和鹿鳴。
“撬開。”祁振冷沉著聲音,腦中卻在回想當日闖入皇宮內室,見到泰文帝、後自焚屍體的情景。
刀劍撬開地上的金磚,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密道呈現在三人面前,以往從未聽聞過這裡還有這樣的機關,想必是太祖皇帝早已鋪設好的後路。難道當日泰文帝並沒有死,而是從這暗道裡逃了出去?
就算他活著,也不會掀起什麼風浪,只是早晚會是個隱患,若被鄰國得知,只怕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鹿鳴、寒實同樣想到,臉色也隨之凝重起來。
“今日之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鹿鳴,你個人負責追查這條密道通向何處,裡面有何機關,再暗訪民間,倘若發現可疑之人,一定要親自向朕稟告?”
“是?皇上?”鹿鳴領命。
“寒實,重建御書房,派心腹十人日夜把守,不得令任何人窺探,建成之後,所有知情者——殺無赦。”
寒實俯下身去:“是?”
鹿鳴持劍,順著密道進入,寒實鋪設好一道地毯在其上。祁振站在御書房內,冷眉之下,是一雙深沉的目光。
他並不擔心泰文還活在世上,他要想的是如何處理賀凌雲和戎國之事。
——————————雨歸來——————————
慶花園,華燈初上,鶯聲燕語透過出紗櫥傳來,北灝澤捏著酒杯,遲遲沒有喝,這一次他並沒有召喚哪個花魁,而是盯著玉質酒杯,似乎在思索什麼。
在他身邊站著的是上官凌,床榻上是被下了迷藥的賀凌雲和北明玉。
“你是說,她主動配合的你?”半晌,北灝澤才幽幽開口。
上官凌點了點頭,答道:“是。”
“知道她中了什麼毒嗎?”
上官凌搖了搖頭:“時間太倉促,只是覺得她脈息微弱,唇間隱隱發黑,如果不加調理,應該活不過來年夏至。”
“可惜了。”北灝澤放下酒杯,指尖的滑膩似乎到現在都在,他妖邪美麗的眸子緩緩落在賀凌雲身上,幽幽道:“這個皇后叫什麼名字?”Up5T。
“蘇柔兒。”上官凌壓下眼中的一絲不悅,還是恭敬的回答。
“蘇柔兒——蘇玉柔——”北灝澤的唇角淡淡的揚起,似乎是自言自語:“這下,有好戲看了。”
床榻上的賀凌雲緩緩的睜開眼睛,騰地站起身來:“玉妹?”
“賀將軍?”北灝澤見狀,站起身來,抖開扇子微微一笑道:“將軍醒得真快?”
賀凌雲環視一週,這是一個極為陌生的環境,空氣中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