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陽娿終於等到了楚家派來接她的人。
由於路上不太平,楚家派楚燦陽,帶著一千多精兵來接楚陽娿。
見她平安無事,楚燦陽很是送了一口氣:“堂姐,你沒事,實在是再好不過。”
堂叔跟堂姐在來徐州的路上出事,這件事非同小可。
老爺子大怒,一氣之下把家中所有子弟都派出去了。
然而堂叔沒找著,與粟狼人對持中也沒討好好處。那些人野蠻頭頂,居無定所不說,居然連自己的妻兒也不放在心上,跟那些塞外遊牧的野蠻人沒有任何區別,除了搶,就是殺,眼裡除了財寶,什麼都沒有。
索性老天有眼,有人將堂姐的訊息送到他手上,原本他還擔心,堂姐一個女人家家的,在這亂世裡不曉得出了什麼事,好在見面之後,發覺並沒有什麼不妥,原來堂姐落了難,但一直跟堂姐夫在一起。
恩,前堂姐夫。
話說,這兩人孤男寡女在一起帶了這麼久,這到底算是和規矩,還是不合規矩呀?
楚燦陽抓了抓頭,表示不想想了,這事兒還是回去讓別人操心去了。
他的首要任務,就是安安全全將堂姐帶回去。
“多謝堂弟來接我,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隨時都可以,祖母她老人家這些日子擔心你,好布容易得了你的訊息,急著確定你沒事。”
楚陽娿點了點頭,去跟雲起告別。
雲起不會跟她們去徐州,但他要去哪裡,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楚陽娿道心在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慶元縣,這個人,對自己的事情,保密工作作得太好了。
然而離開時,楚陽娿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她抓住雲起的衣袖,問他:“謀殺我的兇手,到底是誰?”
雲起被他抓了衣袖,原本心生歡喜,然而在聽了這句話之後,心一沉,原本的一點歡喜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不能告訴我,還是不願意告訴我?”見雲起沒有說話,楚陽娿追問。
五年前,她在水池邊上,被一個陌生女人推進了池塘,一傻就是四年。
她至今記得那女人的面目,然而再次醒來,時間太久,她問父親,問府上其他人,他們告訴她,謀害她的兇手已經伏法被處置。
但是問道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她,卻沒有人告訴她。
楚陽娿也有過猜測,然而無論如何,她卻是猜不出頭緒。
她的仇人就那麼幾個,恨她恨到要她死的人,她也都心裡有數,而當初的雲府,在她的掌握之中。有林崗把手,怎麼會將對她有害的人放進來?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人,是雲起帶進來的。
兩人是新婚,無論怎麼看,雲起也沒有要殺她的動機,所以林崗不會查的那麼細緻。再者,雲府到底是雲家人說了算,她一個新媳婦再如何張狂,也不會不給自己的丈夫臉面。
她的鬆懈在情理之中,才會那麼容易被害。
但她真的被害了,幾乎是一瞬家,她就想到了雲起設上。這也是為什麼,待她醒來之後,寧願鬧到驚人皆知,也要和離的原因。
他沒有給他交代,連父親都預設了他的行為,楚陽娿說不失望是假的。
然而她想,不要再跟他有任何關係就好了,大不了,她不再繼續追問,放他一馬,也成全父親。
所以到現在,她一直沉默著,假裝將那件事遺忘。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或者是因為他說的那幾句話,更或者是因為他揹著她走了幾十裡的山路,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因為看到他將要遠去的背影,所以她突然地,非常想要聽他的解釋。
可惜沒有。
最終,男人看著她,只給了她長長的沉默。
等不到答案,楚陽娿鬆了手,自嘲地笑笑:“抱歉,是我多事。多謝這些日子以來你所給予我的幫助,希望你一路順風。”
雲起望著她有那麼一刻,她就以為他要說什麼了。
可是到底沒有。
楚陽娿含著笑意,上了馬車。
車輪壓在泥巴鑄就的地面上嘎吱嘎吱作響,這車走的太慢了,以至於楚陽娿再次跳開窗簾往回看,也已久能看到雲起的身影。
那人還站在原地,人面如玉,樹蔭成疾。
洛水揚兮,碧洲下。
有美人兮,可入畫。
斐入畫兮,入我心。
述長留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