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鐵不成鋼:“是你們冒昧地趁著國公爺不在的時候上門拜訪的,莊明他又不是小孩子,他是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了。甩脫僕從在安國府亂跑,人家沒有找咱們麻煩就是看在他現在可憐的份兒上了,你還想怎樣?”
“可……可他到底是咱們的孫兒呀,嫡親的孫子。”
老妻寵愛這個孫子,他心裡明白,但對這個總是惹事的孫子,他是一點都不看好的。對老妻的縱容偏袒,也很無奈。
“我之前讓你去安國府,是想跟安國府交好,交好你懂麼?現在你想幹嘛?找楚家麻煩,這不是稱了某些人的意麼?”
義郡王妃一愣,急忙問:“王爺,你說什麼,稱了什麼人的心意?”
“廢話,當然是不希望咱們與安國府交好的人的心意。”義郡王說:“你也不想一想,咱們前頭剛有意交好安國府,想要定下楚家的丫頭給咱們孫子當媳婦,後頭孫子就被害了。出事之前還在安國府裡走丟,這不是明顯有人挑撥離間麼?先不說就憑咱們,有沒有那個能耐與安國府作對,便是招惹了楚家,能與咱們有什麼好處?到時候反而推得楚家與咱們作對投靠了肅王,那不是得不償失是什麼?”
一想到肅王,義郡王妃終於歇了找楚家麻煩的心思。
她想了想,道:“就是說,是肅王害了咱們孫子?”
“還能有誰?”
義郡王妃恍然大悟,她咬了咬牙,暗自決定,那日定要肅王百倍償還。
“咱們孫子遭了難,但此事不可大肆宣揚,而且楚家那裡該說的還是要說,想必此時他們也對咱們愧疚,咱們可利用這份愧疚之心。”
義郡王妃終於被說服了,雖心裡還有個疙瘩,但想到肅王,她總算放下這一遭。
“過些日子就是王爺您的七十大壽,不如趁機請楚家過來,您也好打探打探按過度對立太子的看法。”
“正是如此。”
其郡王七十壽辰很快就到,楚家受到邀請,也要上門祝賀。原本以楚垣的世子身份親自祝賀已算鄭重,不過由於義郡王也專門請了楚域,於是楚陽娿也被順便帶上了。
因此上義郡王府壽宴這天,楚垣楚域兄弟兩人,加上王氏帶著楚陽娿,四個人一起到了義郡王府。
楚陽娿還有些心虛,畢竟生平不幹壞事,現在蕭莊明下場悽慘,她心裡始終有個疙瘩,生怕義郡王府查出了什麼。
好在見了義郡王,義郡王妃之後,楚陽娿馬上鬆了口氣。他們看見楚家人,表情雖有些激動,但並不像發現了什麼的樣子。楚陽娿不得不佩服爹爹收尾的能力。
“跟你伯孃在一起,不要亂跑。”
到了王府之後,男賓跟女賓都要分開,楚域叮囑完楚陽娿,又叮囑跟著她的清風清水。
義郡王身份貴重,又是七十整壽,前來祝賀的賓客很多,連貴王,肅王,雍王等人,都親自來了。義郡王府辦的也大,裡頭賓客分成幾波,外頭流水宴也準備辦三天三夜。
義郡王府賓客雲集,但對有些人來說,壽宴卻不僅僅是壽宴。
楚垣跟楚域因為某些原因,被耽擱了下來。原本準備吃完酒宴就回家的楚陽娿,也不得不跟王氏一起留到晚上。
世子妃怕她無聊,安排她跟明玉公主等人一起去看戲。楚陽娿又不想在人家這裡睡覺,見王氏忙著跟英國公夫人拉家常,便跟著出去了。
肅王雍王這些黃天貴胄早就離開了,有身份的貴婦人,都抓著機會交際,此時有心思看戲的,無非就是她們些年紀小的女孩子,裡面明玉公主身份最高,楚陽娿跟著沾了光,於他一起坐上了最中間的主要位置。
義郡王府的戲臺子搭在閒庭中央,楚陽娿跟明玉公主坐在最中間,一邊嗑瓜子兒,一邊看戲。
戲臺子上咿咿呀呀,唱著不知名的曲目。
楚陽娿從半途跟著看,都不曉得唱的什麼。
“《胭脂會》講的是西北門才女董如意的故事。”明玉公主發現她疑惑,適時解釋。
楚陽娿笑了笑:“平日在家不常看戲,卻不知這董如意是何許人也。”
“董如意,可是西北有名的忠烈女子。”明玉公主見她真的不知道,就開始興致勃勃地跟她講起來。
原來這位董如意,是一位西北門閥氏族之家的嫡女,從小聰慧過人,長相秀美。
不到十歲,便才名遠播,當時皇帝聞言,更是召了她入宮做女官。之後戰爭爆發,掛帥出征的太子被奸人陷害,遭到圍困。遠在京中的董如意董女官,竟然求皇